此時的徐華與千年前相比,已經有了極大的不同,不僅是在修為上即將突破化神期,進入到還虛期的境界,而且整個人的氣質,也發生了極為明顯的變化,千年來他作為蓬萊派掌門最親近、最信任的師弟,經常會在掌門閉關時,代替掌門之職,處理門派中的大小事物,不知不覺中,早已經形成了一種泰山崩於麵而色不變的氣概。
然而,這時當他聽到徒弟如此講述,還是有了些驚訝,他實在太了解自己徒弟的能耐了,僅僅三百年不到的時間裏,就已經達到了化神中期的修為,這不僅在整個蓬萊派中算是絕無僅有的,即使是整個修道界中,也是實屬罕見,雖然為人上平時難免會有些傲氣,但做起事來一向嚴謹認真,而且事無大小,都能夠做的圓滿如意、滴水不漏。
徐華聽完蘇建英的解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院中來回踱了幾步,心中想到:“若是按照建英所說的,那麼不外乎兩種可能。其一是那人的修為遠遠超過了建英,最低限度也應該是達到了還虛期,要是那人有這樣修為的話,使自己徒弟在持有天羅旗的情況下,無法感知的到,也就不足為奇了;至於其二麼,就是此人同樣身懷異寶,能從陣中離開,隻是借助了法寶的力量。”但隨即他又想到:“若真是借助法寶之力離開的,那麼無論如何,總會有些蛛絲馬跡顯現才對,絕不可能象現在建英所說的毫無發現。”想到此他終於認為,第一種的可能性更加大上一些。
然而,若真是第一種情況,徐華卻也還是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比如說,他就實在不知道,身為還虛期的大高手,怎麼會和兩個引氣期的後輩起了爭執,而且還能表現出這麼好的脾氣。
徐華當然知道,所有還虛期的高手目前在整個修道界中都並不多見,而且,還無一不是各大門派的領軍人物,仔細回想聽蘇建英話裏的意思,又明顯是從未見過那人,甚至連聽都不曾聽說過,這樣的高手又怎麼會憑空出現。
突然,徐華目光一凝,暗暗想道:“此人會不會與應天府近期內的案件有什麼關聯?”於是他趕緊向蘇建英發問道:“那麼依你看來那人是正是邪,會不會就是我們所要追查之人?”
“弟子認為,兩者之間應該沒任何關聯,以往我們趕到案發現場,總是能夠感應到一絲若有若無的魔氣,而這人能夠從天羅旗布下的陣法中,無聲無息的離開,讓弟子這布陣之人都無所察覺,應該是比那我們猜測的魔道之人更加厲害些才對。”
蘇建英說完後,像是突然又想到什麼,有些興奮的對徐華說道:“師傅,我們在此協助查案已經有好幾個月了,但到現在還是沒什麼頭緒,但若是能找到此人協助,一定會對我們有所幫助,不知師傅意下如何?”
徐華聽了徒弟的建議,想也沒想便一口回絕了,隨後又解釋道:“今日晚些時候,掌門師兄就會親自來到,而且與掌門同來得還有鬼穀的龐涓、張儀二人。另外包大人,也已準備妥當,打算在明日子時,打開陰陽兩界的通道,以元神幻化進入地府,將那些被害之人的魂魄提到陽間問話,以便查明原委,所以沒有必要再去請外人相助。”
“什麼?掌門師伯怎麼會來?掌門不是正在閉關中麼?”蘇建英聽到掌門回來的消息,大大的吃了一驚,在他的印象中,他的這位師伯雖然身為掌門,可是極少理會門派中的事情,幾乎是一直都在閉關修行,所以才會對此表現的如此詫異。
“這也是不得已,你也說了,時間都過了幾個月了,可是你我二人根本就無法根據那絲魔氣,推斷出任何有價值的線索,更不要短期內說找出凶手來了,這次也隻是希望能夠一舉成功。”徐華解釋完後,顯然還是沒有什麼信心,歎了口氣又接著說道:“雖然現在早已經禁止武林中人來到應天府,但也還是時常有人遇害,此事又不宜宣揚出去,怕會引起百姓的恐慌,真不知道凶手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而且,包大人最近又接到了朝廷的聖旨,據說是京城也同樣發生了些事,要他火速進京查辦。”
徐華搖了搖頭顯得很是無奈,又對蘇建英說道:“算了,先不說了,這些事你都先不要管,還是老老實實的去調息準備一下,明日,我們這些人都得用上,要知包大人雖然因為他師伯的關係,可以溝通陰陽兩界,但卻也是以壽元為代價的,並且這次元神更是要進入地府之中找出被害人的魂魄,耗費真元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