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霖極是感激,施禮道:“多謝前輩。”
老尼道:“你那寶劍給我一瞧。”語聲不大,卻自有一股威嚴,蕭霖不假思索,雙手遞過寶劍。
老尼接劍在手,右手輕輕一抖,寶劍筆直,嗡嗡作響,點頭道:“果然是騰蛟劍。”於是問道“你師父歐陽飛呢?”
蕭霖見她神態,情知是師父的一位故人,悲傷地回道:“師父去世了。”
老尼“哦”了一聲,細問之下,方知情由,無不遺憾道:“你師父雖然性情偏激,行事隨意,但不失光明磊落,誠信守義,壯年卻死於懷璧其罪,可惜,可惜……”言罷不甚唏噓。
她把寶劍還給蕭霖,道:“你跟了師父多少年?”
蕭霖恭敬回道:“八年。”
老尼“唔”了一聲,道:“雪山劍法學得差不多了吧?看你內功似乎和你師父並不一樣。”
蕭霖道:“師他父老人家的武功晚輩隻學得十之一二,至於內功心法,師父說另來自於一本典籍。”
老尼點頭道:“這就對了。”隨即對那少女道,“取一段樹枝來。”
那少女道旁的樹上取了一枝三尺長的細枝交給師父,老尼接在手中,對蕭霖道:“你用寶劍攻我。”
蕭霖猶豫,自己是寶劍,萬一不小心劃傷了,卻不是罪過?老尼似乎知道他的擔心,微笑道:“放心吧,把你師父教的劍法全部使出來,看看可傷得到我?”
蕭霖心中有氣,小瞧雪山劍法就是侮辱師父。他不再客氣,立了一個門戶,劍交右手,左手捏一劍訣,出手就是雪山劍法的第一招“初雪清風”。
那老尼點點頭,示意嘉許,待長劍距離身前三尺,忽然舉起樹枝向劍上格來,蕭霖心道:這不是找死麼?一根小指粗的樹枝怎當得這吹毛斷發的利刃。手腕正待回收,忽覺一股大力粘上劍身,寶劍竟削它不斷,反而差點被一股柔勁把寶劍攪離手掌。蕭霖大驚,方知對方內力驚人,一花一葉在手也敵過任何利器。
他收拾起輕視之心,把雪山劍法使得如風舞雪花一般,一招一式展將開來。而那老尼隻憑手中樹枝,往來拒擋,遊刃有餘,神情輕鬆,就像是師父在指點徒兒練功一般。
蕭霖有些驚異的望著那老尼,隨即緩緩的收起劍勢,拱手彎腰行禮道:“老夫人好功夫,蕭霖佩服!”
那老尼望見蕭霖恭敬地模樣,笑著扔掉手中的樹枝,說道:“你師傅真是得了一位好弟子,外界傳言你是那采花大盜,我卻也不信,你隨著我前去,正好一場武林大會,一來我好看那看那你的武功,而來你也好借此鍛煉鍛煉。”
蕭霖低頭仔細想了想,最終又是一行禮,隨即朗聲道:“多謝老夫人。”
老夫人微微點了點頭,望了望一旁的湖衣,隨即扶著湖衣往前走去。蕭霖望見湖衣窈窕的背影,暗想著這一路應該也不會寂寞,便跟了上去。
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到底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