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晚上都在對為什麼沒有碰到瑩這個問題困惑不解。
第二天,路君找到瑩說:“昨天放學你去哪裏了?”
瑩說:“我去我姥姥家了,怎麼了?”
路君頓時眼前一黑,說:“怎麼沒回家啊?”
瑩說:“我家離學校太遠,昨天下雨,所以我就回姥姥家了。”
路君回想起昨天的情景不由得開始心絞痛,連說:“噢,噢。”
廣播體操是一個流傳已久的製度,每天課間操學生們都要揮動著四肢做著自己並不喜歡的廣播操。而現在,當我們知道了以後要放棄廣播操,學習跳國際交際舞時,男生們普遍都很興奮,因為他們心中都有著一些小九九,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現實總是會變得很殘忍的,交際舞的確要跳,不過卻不是我們跳。
在改革的大潮中,我們的校長毅然決然的選擇了走老路,而且還大有不撞南牆也不回頭的趨勢。因為我們的校長要舉辦一場比賽,一場國際交際舞和廣播體操的比賽。
受了校長的影響,使得眾多老師迅速行動起來,老卜也是其中之一。
老卜從不用自己的課來讓我們練操,卻占滿了我們所有的活動時間。這樣的做法使我們悵恨久之……
像往常一樣,我們在操場上練操,不過與其說是練操,到不如說是在閑聊。我們的體育委員身先士卒,一馬當先的與群眾們打成一片。
每所學校都有很多無聊的製度和項目,我們每一天都在遵守著這些很無厘頭的製度。不過,它的存在是因為學校無聊,我們遵守是因為我們無聊。
在探子剛剛報告完後老卜就出現在了我們視線裏,老卜一邊瀟灑的抽煙,一邊以掃地的運動幅度向我們走來,而我們早就“一二三四,二二三四”的整齊劃一了。老卜很滿意的繞著視察了我們一圈,雙手抱胸,說:“好,就這樣的練。”
彪子看著老卜低聲的說:“媽的,你不知道操場上不讓抽煙啊。”
老卜仿佛要響應彪子的話一樣,把剩下的煙屁股向上一彈,煙灰灑滿大地,飛出去的煙頭似乎想找一個溫暖的地方了卻餘生,長了眼睛般直直的鑽進了老卜的衣領。
“嗷!”一聲鬼嚎,全班竊笑。
“幹嘛呢?卜老師?”驚天一霹靂。
看著發聲處,老卜把已經伸進後背的手慢慢縮了回來,祛聲聲的說:“沒……沒幹什麼,我在做……做操。”
當時我們一陣幸宰樂禍,心想:老卜,你也有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