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差點給再次閃下車去的遊奇且不說,最為吃驚的是路卡旁的那些人,目瞪口呆的望著貨車突然發了瘋一般的撞了過來,一個個屁滾尿流才勉強躲了開來,待醒過神來那貨車已經跑得遠了。這些人那裏受過這等氣?一個個吼叫著跳上車子,拉響警笛在後麵急追上來。
貨車司機聽到警笛聲已經緊張到失了理智,隻是一個勁的奔逃什麼也顧不上了。貨車像是一頭發了瘋的公牛一般吼叫著一路狂奔,而尾隨著追趕而來的車子從兩輛,增加到四輛、六輛,六輛警笛聲交織成百千隻鳥鳴般的噪雜,將這黑夜震的驚心動魄。
此時的遊奇更是不由得暗暗叫苦,他哪裏知道這貨車為何發瘋一般的狂奔,但此時再想跳車已經做不到了,因為這載重貨車以最大時速狂奔是多麼巨大的慣性,直接往下跳的話,便是遊奇這等堅固的身軀,縱然是不當場摔死,也定然得是重傷。若是摔個腦漿崩裂死了到還好,若是摔個半死不活,便恰巧被身後趕來的軍警帶個正著。
前麵逃的忙,後麵追的緊,雖然貨車是以最大時速狂奔,但機能到底遠遜於身後的警車。過了不到一刻鍾的時間,警笛聲越發拉近了距離,眼看就要被追趕上。貨車司機自然是麵如土色,而遊奇也是心中焦然,正準備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往下跳的時候,突然瞥見車頂上還有幾個自己吃剩下的橘子,心念一動,想起在獅山中大漢以石頭擲野獸的法子,撿起一顆握在手上,運足了氣力,便朝追的最近的那輛車子擲了去。
隻聽得嗵嚨的一聲響,被巨力扔出的橘子似是一顆拋石器發出的石彈一般,直接擊碎車前玻璃貫入,又從車後窗處穿了出去。這輛車裏的人都嚇得呆住了,猛地刹住了車子,與後麵急追來的車子轟隆撞到一起。
在獅山大漢的手中,一顆普通石子也有著能將野獸擊的腦漿迸裂的威力,準度自然更是不必說。其中發石時的如何運腕、怎樣運力、以及角度都是大有講究的,這些都是大漢在獅山當中,近二十年日夜不停與千百野獸互鬥的經驗所凝。那些日子遊奇自然是沒有少吃過石子的苦頭。後來大漢將這發擲石子與設陷阱的技巧一並都授與了遊奇。這是遊奇第一次運用,卻沒想到一擊成功,威力之大另遊奇自己都不止愕然。
遊奇心中驚訝與大漢授與自己這種技巧的威力,但是他卻不知道,適才的這一擲中,他已不知不覺地運上了自己體內的巨力。其實若沒有這巨力的話,即便是依著大漢的手法擲去,也頂多能將人砸昏而已。
餘下的四輛警車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也嚇了一跳,不過當確定無人傷亡之後,隨即便又加速追了上來。這時遊奇從自己一擊即中中得了信心,雙手各自持了兩個橘子,以大漢授的法子計算好角度,連珠的擲了出去。
不過他擲出的橘子相比第一次,都減輕了八成的力道,但在擲出的一瞬間,卻注入了些許的殛力。
四個橘子雖是前後擲出,但幾乎同時擊中疾馳著的警車,不過這次橘子卻沒有貫穿車窗,而是剛一觸到車窗的瞬間,便彭的爆了開,變成橙色濃漿將車窗遮糊得嚴嚴實實。一時間吱吱刺耳的刹車聲交雜響起,接連著轟轟幾聲大響,瞬間變成瞎子的警車魚貫撞倒了一起。便在它們撞到一起的當兒,狂跑的貨車眨眼便逃的不見了。
車頂上的遊奇籲了一口氣,一顆心剛剛放下,但馬上又提了起來,原來甩掉了那些人之後,這貨車竟不減速,仍然發狂一般的奔逃。原來這架這貨車的人長時間緊張過度,又受了驚嚇,腦間一片空白,已然幾近昏厥了。
貨車瘋狂吼叫著,奔馳著,像是一頭歇斯底裏的野牛一般。此時已行到山道上,道路越來越窄,兩旁不是山岩便是峽穀,隨時都有可能撞個碎骨粉身,或是摔個粉身碎骨。車頂上的遊奇早已叫苦連天了,潮濕的霧氣同樣以瘋狂的速度撲麵而來,竟令人有種窒息在大浪中的感覺,更是睜眼不得。
遊奇迎風跳上車頭,雙手攀著車頂的欄杆鞠身向裏麵望去,隻見駕駛著這貨車的精瘦漢子兩眼發直,緊緊握住方向盤的雙手抖得不成樣子,口中還不停喃喃著什麼,完全像是一個夢遊症的病人一般的。在這命懸一刻的當兒,遊奇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一邊拍打著車窗,一邊朝大聲車窗裏麵說道:“喂!已經沒有人追你了!你慢些罷!………”豈知這精瘦漢子充耳不聞,連失神眼神也不曾眨上一眨,任遊奇怎麼喊叫他都隻是一個勁的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