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便就在兩隻頭顱要相撞得粉碎的一瞬間,丘布手中寒芒又起,一道匹鏈也死的寒光閃電一般的在粗壯漢子頸間一掠而過,粗壯漢子的頭顱便驀得飛離了身子。
從漢子頸腔中揚撒起得漫天血光還未落地,丘布便一臉恭敬微笑的走到遊奇身前,道:“好了,遊奇先生,礙事的人沒有了。我想知道,你把那“終之神跡”究竟藏到哪裏了?”
丘布將所有部下都遣到門外,自己躬身在遊奇麵前,將遊奇從地上恭恭敬敬的扶到椅子上,溫言道:“好了,遊奇先生,礙事的人沒有了。我想知道,你把那“終之神跡”究竟藏到哪裏了?”
他百般溫聲勸說了大半個時辰,言語間誠懇到幾乎到有些卑微的地步,但遊奇仍隻是望著那顆滾落到地上仍然眥目怒容的頭顱,一聲也不答,隻是一味自顧自的大笑。丘布再也按耐不住,猛地一腳向地上的遊奇踢去,怒叫道:“不信你這小子的舌頭比石頭還硬,恐怕你還不知道我的手段!”
遊奇應腳飛出丈外,口袋一般重重跌到地上,如此一來更是傷上加傷剛,渾身骨骼劇疼入裂,眼前無數金星飛舞,口鼻中也不斷得溢出血來。遊奇猛力將不斷溢出的血大口吞下,卻大笑道:“嘿嘿,對你爺爺我來說連死也不算得了什麼,還怕你什麼手段麼?”
丘布臉上的肌肉一陣抽搐,怒極反笑道:“要是不能讓你懼怕,也不能稱之為手段了。我見天就教你一個乖,讓你嚐嚐什麼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得滋味!”
遊奇也笑的很開心:“爺爺我自小腦袋就不好,一直不知道“害怕”是個什麼玩藝兒,今天你能教給我那真是太好了,請、請、你可不能讓我失望啊……”他胸腔中破裂的內髒使大量的血,不斷地湧到他的口中,遊奇也來不及咽下,他知道自己命將不久,索性就讓它流個痛快。
不知道是否是遊奇“含血噴人”的關係,丘布半禿的額上爆出了數根青筋,眼見他人在自己的死亡威嚇之下屈膝低頭,正是丘布對此樂此不彼的一件事,但眼前這男子分明一條性命去了多半條,但卻連聲軟話也不能從他口中聽到,這對丘布來說,自是一件屈辱之事。他那雙刀縫般的細眼雖然彎如笑意,但齒間卻咯咯作響,大聲道:“好,今兒個就成全你!”
遊奇大笑道:“那就多多有勞了……”話音嘎然而止,因為丘布突然猛的一腳踢在他小腹之上,比適才的一腳更猛、更重、更狠,隻把遊奇一個身子踢得淩空翻滾,打橫飛起一人多高,他胸腹腔中翻騰的積血更是借著這一腳之力,衝出了層層髒腑,高壓水柱一般的從他口中直噴出去,激揚的如同灑了場血雨一般。
丘布冷冷一笑,不等遊奇身體落地,右手一甩隻聽此次兩聲輕響,從他指尖乍的長出兩道寒芒,閃電一般的向遊憩射了去,隻聽“噗噗”兩聲,兩道寒芒以從遊奇左右肩胛處貫穿,緊接著“奪奪”兩響,寒芒穿過遊奇的身體之後又刺到牆壁上,將他釘住懸在了半空中。
這本該一閃而逝的寒芒停頓住了,才讓人看到它的真麵目,竟然、居然,隻是丘布的指甲!不過不知道為何,他的指甲不但伸縮自如,蜷曲如意,邊緣處更銳利無比,而且通體竟然還閃爍著類似金屬一般的光澤。
遊奇雙肩被穿得吊在空中,幾乎痛得昏死過去,意識間迷迷糊糊,兩條胳臂自肩而下更是如同火燒一般,沒有了半點知覺。
丘布貪婪的欣賞著遊奇痛到幾乎扭曲的慘白臉孔,舔了舔嘴唇啞聲道:“如何?現在可知道‘害怕’兩字如何寫得?”
遊奇渾身激流一般的冷汗,和鮮血不住順著腳尖淌到地上,神誌間也早已陷入半昏迷狀態,聽到丘布的話語好久他才勉強抬起頭,張了好幾次嘴才微弱的道:“對......不住,你爺爺我……太笨,怕是…….怕是學不會了,要想讓我…….害怕……嘿嘿……下輩子吧……”
丘布淡眉一抖,咬著牙齒笑道:“好,非常好,我就是喜歡你這種硬骨頭,這樣玩起來才有趣兒!”他左手一揚,食指的指甲緩緩的長了出來,緩緩扭動著,像是一柄有生命的利刃一般向前伸去,抵在遊奇的臉頰上,微微使力便刺了進去,鮮血緩緩流經他那張慘白的臉龐,更使得血紅的讓人心驚。
丘布並沒有繼續用力刺下,而是淺入即出,他用那閃著金屬光澤並沾著血的指甲尖端,輕輕在遊奇麵龐上虛劃著,神情如同藝術家雕刻作品一般的,口中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要讓遊奇聽到一般的道:“先挖出一隻眼睛?削掉鼻子?不,不,我不會那麼幹的。那樣做水準未免太低了些,”閃著金屬光澤的指甲像是有生命的活物般的,微微扭動著,像是水蛇仰或蚯蚓等的軟體動物一般的,沿著遊奇的身軀向下蜿蜒,且不時像隻在主人懷中淘氣的貓咪般的,輕輕刺進遊奇軀體裏,並圍繞著緩緩流淌出來的鮮血歡快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