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巴威爾看著這兩個哨兵年輕的臉,也笑了:“隻要你們不怕被你們的隊長聽看到,被他罰你們去砍柴,我請你們喝到不能走路。”
哨兵笑著吐了吐舌頭,對巴威爾道:“巴威爾大叔,隊長又通知你來取磨損的劍跟盔甲了麼?怎麼今這麼早?”
巴威爾搖了搖頭:“我今不是來找你們隊長的,我是來找堡主的。”
兩個哨兵頓時張大了嘴,確定自己的耳朵沒有聽錯之後,相互對視了一眼,左邊的哨兵突然間又笑出了聲來:“巴威爾大叔,你怎麼一大清早地又拿我們開玩笑,交稅去找施洛甫大人,要找隊長的話,他正在右邊的演練場裏操練呢,別拿這種事來難為我們了。”
“是啊是啊”,右邊的哨兵猛點頭:“堡主從來不見生人的,別是您了,就是我們的隊長,一年也難得能被堡主提意見幾次的。”
“我沒開玩笑”,巴威爾搖了搖頭,用一種很正經的語氣跟那兩名哨兵道:“我要見堡主。”
他慢慢地伸手,拔出背後的那把劍。
雖然明知道站在跟前的巴威爾大叔對他們不會有惡意,但隨著那把騎士劍握在巴威爾手中而出的一股涼意,卻讓站在他跟前的兩名哨兵都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打了個冷戰。
巴威爾笑了,雙手捧著劍,道:“我昨在修補你們上次給我的一批騎士劍的時候,現了裏麵居然有一把隱藏著的寶劍,所以趕來獻給堡主,你們隻要把劍拿給他,告訴他獻劍的人想他就行了。”
“寶劍?”那兩名哨兵看著巴威爾手裏那把騎士劍,咽了口唾沫。
沒有人會不知道一把寶劍對於一名騎士而言意味著什麼,也沒有一個騎士會不連做夢都想著得到一把絕世寶劍。
現在他們的這個“堡主”不管被傳成多麼懶隋的一個人,但他畢竟是一個騎士,是一個騎士軍團的副軍團長。
如果巴威爾手上捧著的真的是一把寶劍的話,那麼自己當值的時候把劍獻上去,或許倒還真的是一場不的功勞呢。
他們對於這個當值站崗的差使也實在幹膩了,哪怕能提拔進內院裏去當差,也比要起早貪黑地站在這裏好亞。
可是這把劍真的有什麼神奇的地方麼?
兩名哨兵心裏打著自己的算盤,瞪大了眼睛看著巴威爾。
巴威爾象是知道他們心裏想的,手上故意一鬆,“錚”地一聲輕響,那把騎士劍就這麼大半截沒入了底下的青石板裏,就象是戳進了一塊豆腐裏一般,而且露在外麵的劍刃,居然還出一層淡淡的青光。
“啊!”那兩名哨兵都嚇了一跳,相互看了一眼,左邊的哨兵迅跳了起來,拔起那把劍,向巴威爾跟他的夥伴叫道:“我去報告堡主。”
“等一下”,右邊那個哨兵一把沒捉住,隻能看著那個家夥旋風般地衝了進去,猶豫了一下,還是不敢也跟著衝進去,隻好低低地嘟囔了一句:“下手得真快!”
巴威爾也被逗得笑了起來,站在門口,跟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著話,也就是一會的功夫,原先左邊那個哨兵已經又飛也似地跑了出來,滿臉眉開眼笑,也不知道得了什麼好處,大老遠就對著巴威爾叫道:“巴威爾大叔,巴威爾大叔,堡主樂壞了,叫你進去呢。”
跟在那個哨兵的身後,穿過了長長的回廊跟內院,在一間大大的房間裏,巴威爾終於站在了那個堡主的麵前。
在那兩排握緊了長槍的士兵中間,那個裹著一身睡袍的、沒有傳中的肥胖但卻恐怕也差不了多少的堡主,整個人好象陷進了椅子裏一樣,眼睛半眯著,仿佛是睡著了的樣子,隻是在巴威爾走進來的時候,他的眼睛裏似乎有一些異樣的光芒亮了一亮。
“下去!下去!你們都下去!”他有點艱難地抬了抬下巴,驅趕著兩旁的那些士兵:“我要跟獻劍人好好談一談,讓他好好講解一下這把寶劍的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