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的一聲大響,林克好不容易擋住了加爾文導師的大劍,踉踉蹌蹌地向後退出了好幾步。
他已經開始有點明白加爾文導師所的沒有教他的東西是些什麼!
這個老變態果然不隻是在大話嚇唬自己的!
經過了加爾文導師這個老變態這麼多以來的那種高強度的訓練,林克不管在反應力還是在出劍的度上麵,跟加爾文導師其實並沒有多少太明顯的差距。
在前些日子的戰鬥裏麵,他之所以會總是輸給加爾文導師許多,就跟加爾文導師所的,是因為他的心裏總是存著一分對加爾文導師的敬畏的心理,所以每次總是會下意識地縮手縮腳而已。
但今卻是真正的生死關頭,真正的你死我活了!
而且今在這個漆黑的山林裏,林克那種在這些來的訓練之中磨出來的靈敏的感覺,被山林的氣息,被剛才那一場大戰完全開了出來,憑借著這種連他自己也不清楚地,似乎成了本能的感覺,現在無論加爾文導師的出劍有多快有多狠,他幾乎都可以馬上反應過來,準確地知道加爾文導師大劍斬來的來路軌跡,也就因此他才可以堅持到現在,而且在局麵上並沒有處在什麼劣勢的地位。
但好日子現在卻是到頭了!
現在他雖然還是可以清楚地加爾文導師的大劍從哪裏砍過來,但是他握劍的手臂已經又酸又麻,他的力氣已經在一點點的消逝,所以他現在是出手的度開始跟不上他那種感覺的靈敏反應,剛才架開加爾文導師的那一劍,就已經是非常地艱難,更不用像剛才那樣子趁機反擊了。
而站在他對麵的那個加爾文導師,從開始的那一劍,到現在的這一劍,居然還一直保持著機同的度、相同的力道、相同的反應。
這,就是差別!
以前在接受加爾文導師變態測試的時候,每次的時間長短總是有限的,每次在自己剛開始快覺得累的時候,也就差不多到了加爾文導師叫停的時候,所以林克從來也沒有覺他跟加爾文導師在這一點上麵的差別,但今激烈的戰鬥時間一長,這種體力上麵的差異就明顯無疑地表露出來了。
“當”,林克又一次格住了加爾文導師的大劍,又退出了好幾步,手臂再無法掩飾地顫抖著,甚至已經快沒有了再一次揚起大劍的力氣,張大了嘴,大口大口地喘息。
稀稀落落的雨點,終於開始下起來了。
“娘的,加爾文導師,你還真是個老變態”,林克無力地拿劍柱著地,離躺倒在地上也就隻有一步之遙了,還抬起頭跟加爾文導師笑了笑:“沒事就睡覺的老人家,居然還會有這樣的體力,難道是像那些其他騎士導師們的是憋出來的?!”
“親愛的林克,我想應該是你沒有育好吧!”加爾文導師手裏的大劍指著林克:“現在難道還要繼續再打下去麼?!”
“呼”,林克深深地呼了口氣,看著加爾文導師,慢慢變得嚴肅了起來:“我很想您親口告訴我,加爾文導師,這究竟是為什麼?!”
“親愛的林克,你還年輕”,加爾文導師的臉上顯現出一種古怪的神情,象是在回憶著很久以前的事情:“生活不是像你想像的那麼簡單的,總有好多事情能把你煩到死!”
“為什麼?我們這幾年一起活得不是挺開心的?!這樣子有什麼不好麼?!”林克搖著頭,問道。
“嗬嗬”,加爾文導師有點苦澀地笑了:“你不是一直想當一名真正的騎士麼?騎士的職責是守衛帝國的榮耀,而當有一你要在忠於帝國與忠於自我之間做出選擇,你會選擇什麼呢?!”
“呃……”林克微微愣了下。
從開始,他就一直以當一名真正的騎士做為人生最大的目標。在他的記憶裏,騎士的職責就是守衛著帝國的榮耀,而騎士通往成功的道路之上,必然充滿了各式各類的荊棘與魔王,所以他覺得騎士隻需要去為了帝國的榮耀不斷地去戰鬥、再戰鬥,隻要是站在帝國對立麵的,那就統統是敵人,統統是要打倒的,但加爾文導師的話,卻讓他第一次開始想起了些原來沒想過的東西。
“當你選擇了忠於帝國的時候,你就必須先學會忘掉所有的感情的,我親愛的林克!”加爾文導師跟平時裏在教導林克一樣:“成為一名騎士的道路上麵不僅僅充滿了榮耀,還必然充滿放棄與感傷,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你也不需要想太多了,親愛的林克”,加爾文導師長長地歎了口氣:“這幾年你帶給了我許多歡笑,不過,這次可要對不起了!”
他的大劍還遠遠地指著林克,而林克拿著大劍的手,甚至於他的整個身體,都還在止不住地輕輕顫抖,他勉強站直了身體,但卻是一個踉蹌,腳下都踩翻了一塊大石頭,又退出去了一步。
“加爾文導師”,林克忽然抬頭問了一句:“您在戰鬥之中保持體力的方法,跟您的呼吸方式有關吧!”
“林克,我簡直都要驚歎於你的賦了”,加爾文導師今不知道是第幾次情不自禁地讚歎了:“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裏現這樣的技巧,看來你倒確實是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