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姆大人”,齊帕似乎麵子上有點掛不住,沉下了臉來:“真的就一點情麵也不能講麼?!如果你現在停手,我還可以試試能不能讓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不再追究!”
“哈哈,追究?!”費姆大人大笑了起來,盯著齊帕,道:“齊帕大人,您不會還沒睡醒吧,您現在站的這個地方叫威茲城,不是約洛克堡,您在這裏耍官威,未免耍錯了地方了吧?!”
“哦,對了”,費姆一副剛剛想起什麼事情來的模樣,對著那些衛兵們笑道:“好像以前這個地方還確實曾經是第四軍政院的轄區來的,齊帕大人大概是忘了吧,現在這裏可已經不是你的地盤了!”
“哈哈哈!”那些個衛兵,都湊趣地大笑了起來。
“唉,費姆大人,您最好還是考慮一下”,齊帕似乎有點惋惜地搖著頭,衝著費姆一字一頓地道:“我這可是為了你好!”
“哦?齊帕大人這是在威脅我麼?!”正在興頭上的費姆,根本就沒有功夫去理會齊帕的話中之意,大聲地道:“身為威茲城的護衛官,維護威茲城的安全,公正執法,是我的職責,不管他有多大的背景,不管他有多大的勢力,隻要在這威茲城裏犯了事情,我就一定要管到底!”
“看齊帕大人這麼緊張這個見習騎士的模樣,這位見習騎士不會是佩裏格大人的親屬吧”,費姆看著齊帕,微微一笑:“佩裏格大人我是一向非常尊重的,但無論是誰,隻要在我這威茲城裏犯了事,我就一定要按照帝國的法律嚴加懲治,這一次,我看隻有對不起佩裏格大人了!”
他現在的貴族身份,是潘柏爾家族的家主給的,他現在擔任的官職,則是由第十一軍政院的掌院大臣任命的,而這兩方麵的勢力,目前要聯手對付的最大對手,就是這位佩裏格大人。
是以他現在非但不肯息事寧人,反倒是有點想著刻意激怒眼前這位齊帕的意思,最好能夠逼得這個齊帕忍不住,跟他打上一架。
他學習的是潘柏爾家族的特殊鬥氣修練方法,可以在短時間內揮出白銀騎士水平的鬥氣,跟這個隻是個青銅騎士的齊帕動手,他有信心自己應該可以收拾得下他。
他雖然之前並沒有見過齊帕,但也早就已經聽過齊帕這個名字了,知道他是佩裏格的騎衛隊長,是佩裏格最信任的親信,如果能夠挑釁得這個齊帕先行動手,然後他又漂漂亮亮地贏了齊帕一仗,那簡直就不啻於給了佩裏格一記耳光。
他隻是新晉的青銅騎士,雖是潘柏爾家族家主的嫡傳弟子,但在對抗佩裏格這樣的鬥爭當中,原本也不可能揮到多大的作用,是以對於細節也不是知道得很詳細,隻是隱約從那位掌院大臣的嘴裏知道,佩裏格是隻老狐狸,盡管兩大勢力聯手,還有帝國皇室做後盾,然而在打壓佩裏格的過程之中,好像還是沒有占到多少便宜。
而他如果能夠在這裏找到借口,把這個齊帕給揍一頓的話,雖然不能給佩裏格造成什麼實質性的打擊,然而這種能夠讓佩裏格這隻老狐狸吃個暗虧又不出來的舉動,絕對能夠讓潘柏爾家族以及第十一軍政院掌院大臣大大地出了口氣,到時候對他大加嘉獎,甚至於破格提拔,都是可以想見的事情。
“費姆大人”,齊帕看著費姆,再一次苦口婆心地問道:“真的連我家大人的麵子也不給?!”
“是!”這一次費姆答得十分簡潔明瞭:“我擔任護城官以來,一向忠以職守,除非皇帝陛下親自下令,否則執行公務過程之中,誰的麵子,我也不會給!”
他實在有點詫異,這個齊帕居然到現在還能夠忍得住不出手。
在他知道的資料裏,這個齊帕本身也是個豪勇好鬥的家夥,在第四軍政院的時候,也是拿打架當家常便飯的,跟身邊其他人的關係也都相處得並不好,是以一直以來,也都隻能當一個平常的衛兵,直到被佩裏格現之後,不知道佩裏格欣賞他的哪一點,找人來傳授了他鬥氣,把他引導上騎士的行列,這才一步一步成長為青銅騎士,成為佩裏格最親信的騎衛部隊的隊長。
是以這個齊帕對於佩裏格的忠心也是無可置疑的,據在他還沒晉階青銅騎士之前,就曾因為有某個經過第四軍政院的家夥的護衛騎士言語裏稍微流露出對佩裏格大人不夠尊重的意思,他就逼著那個家夥大打了一架,是以費姆刻意提起佩裏格,就是想讓齊帕忍耐不住先出手,跟他打一架。
在他看來,齊帕這麼忍氣吞聲,委曲求全,恐怕就是為了保護身邊的那個見習騎士,那這個見習騎士的身份恐怕也還真的是不簡單。
“也不知道佩裏格有沒有兒子”,費姆斜著眼,看著林克,心裏有種釣到了大魚的感覺:“要是這個子是佩裏格的兒子,那麼呆會再把他疼打一頓,這一次可就賺到了!”
“啊,怎麼辦?!怎麼辦?!”在旁邊一直喘著粗氣的林克,似乎被費姆大公無私的話給嚇到了,突然間躥了上來,捉著齊帕的肩膀一陣亂搖:“人家連你家大人的麵子都不給,人家隻聽皇帝陛下的命令,怎麼辦?我現在要怎麼辦?!”
“林克大人,林克大人”,齊帕忍著笑,裝出一臉惶恐的模樣,扶著林克,道:“您先別急,別急!”
“我怎麼能不急,人家要執法了”,林克哭喪著臉,看了看開始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的費姆,仍舊用那種怯生生地語調,道:“要不,我回去求我們家巴伐爾帝國的皇帝陛下,去讓你們的皇帝陛下,給費姆大人下道命令?!讓他留我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