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站在費姆旁邊的那些個親信衛兵們,根本就沒聽明白林克話裏的意思,看著林克這種膽的表現,一個兩個都很誇張地指著林克,大笑了起來。
他們能成為費姆的親信,察言觀色的本事當然都要有一手,就衝剛剛費姆那明顯是在故意為難齊帕的表現,他們也知道了費姆大人今是存心要眼前的這兩個家夥難看,是以看著林克原本就有意令人噓的表演,他們當然第一時間就把握機會大加嘲笑了起來,在費姆大人麵前,一個兩個還笑得惟恐不大聲。
“都給我閉嘴!”費姆轉身大喝了一聲,把那些拍馬屁卻拍在馬腿上的家夥唬得不敢再開口,現場頓時一片啞雀無聲。
自從聽到林克的話之後,費姆大人臉上的笑容就立即僵在那裏了,那些個衛兵們不知道林克嘴裏的巴伐爾帝國代表著什麼,費姆大人可是知道的。
也就在那一瞬間,費姆大人才忽然想起了齊帕這個家夥會出現在這裏的另一個可能。
那些巴伐爾帝國的使節,好像就正是剛剛從第四軍政院的轄區裏過來的。
“齊帕大人”,費姆走上了幾步,咽著唾沫,有點費力地問道:“不知道剛剛是不是我聽錯了,您的這位朋友剛剛的似乎是……”
“費姆大人,您沒聽錯”,齊帕毫不掩飾地露出了很爽的笑意,衝著費姆道:“我剛剛還一直沒給您介紹,這位就是巴伐爾帝國使團的席全權護衛官,林克大人!”
“被耍了!”費姆登時覺得有點旋地轉,就這麼一點時間的功夫,他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玩大了!這下真的是玩大了!”
在他的記憶裏麵,他還真沒聽過有大6之上有哪個國度,曾經出現過這種毆打了其他國家來訪問的使節團成員的先例。
在這片太平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大6之上,哪怕是相互之間因為些什麼事情把關係給鬧得再僵的帝國之間,最激烈的手段也不過就是斷絕商貿往來跟相互驅逐使團,但哪怕是使用了驅逐使團這種最嚴重的手段的時候,也還是要保持著表麵上的禮貌把這些使團成員安全地護送回國的,如果有哪個國家在自己的國土上讓外來的使節團成員受到了傷害,那也就意味著這個國家的管製力跟責任感將難以避免受到其他帝國的嘲笑與質疑,在現在的大6之上,這幾乎已經是對一個帝國名聲最大的損害了。
也就在剛剛一之前,他跟掌院大臣談話的時候,第十一軍政院的掌院大臣還一直交代著他要好好注意這個巴伐爾帝國使團的安全跟接待問題,目前的工作,再沒有比這個更重要的東西,然而也就在一轉眼的功夫裏,他不但在還沒正式見上麵的時候就把這個巴伐爾帝國的使節團給得罪了,而且還把這個什麼巴伐爾帝國使節團的席護衛官親手給打了,這件事情如果鬧了出來,不要第十一軍政院的掌院大臣饒不過他,恐怕就連一直最愛護他的潘柏爾家族的家主都護不了他。
“這個,齊帕大人”,就在那麼一點兒的時間裏麵,費姆大人的心裏頭已經轉過了無數的念頭,他湊上了前去,壓低了聲音對齊帕道:“能不能借一步話?!”
他現在當然已經明白過來,從一開始,他自己就被眼前這個齊帕給陷害了。
雖然費姆這一向以來表現得是囂張了一點,但也並不是那種真正沒有腦子的家夥,事實上在林克剛剛出現的時候,他就已經隱約有點從這個突然出現而且又是他從來沒見過的見習騎士身上,聯係到了剛剛到達威茲城裏的那個巴伐爾帝國使節團的想法。
如果不是齊帕這個家夥在言談舉止之間,一直地在把他往著錯誤的思路上麵引導,費姆總覺得自己也不至於會這麼越錯越深,居然會一路把話到了這種幾乎已經不可挽回的餘地。
雖然在事實上,他之所以會犯下這樣的過失,跟他自己的概念裏頭,總覺得由巴伐爾帝國這樣一個大帝國派出來的使節團裏,不太可能會有見習騎士這種階位的家夥存在脫不了關係,而且林克這個家夥,實在也得上是演技高,不管是那種怯生生的表現,或者是他裝作不經意間破費姆大人最大的忌諱的時機,都把握得那麼地恰到好處,早在齊帕出現的時候,就已經給費姆造成了足夠的假相,讓他不經意間就已經是跟著齊帕的法在思考問題,這似乎才是更重要的原因。
然而現在的費姆卻是不願去承認這一些,或者他不敢去承認這一些原因。
畢竟如果這個巴伐爾帝國的使節並不是有意地想對付他,一切都隻是這個齊帕在從中挑拔,那他還有那麼點希望能夠不把這件事情給捅出去。
現在在他的心裏頭,當然已經把這個齊帕恨得半死,然而在這樣的現實麵前,他還是不得不將惟一解脫出眼前困境的希望,放在了這個可惡的齊帕的身上。
“這是怎麼回事啊,費姆大人”,齊帕不出費姆所料,瞪大了眼睛,擺出了一副很驚訝的樣子,很大聲地道:“您不是正在執行公務麼?這恐怕不太方便吧?!”
剛才裝了那麼久的孫子,現在終於等到了翻身做主人的時候了,齊帕心裏的那個感覺,別提有多興奮了。
林克在跑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先跟他商量好整個過程,但以齊帕的經驗,一看到林克在費姆麵前的那種故意裝成怯生生的表現,當然也就立刻明白了林克這個家夥到底是想幹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