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辦的都是什麼事情?!”司米寧鐵青著臉,站在他兩旁的那些個軍官們,都不敢抬起頭來接觸他那冰冷的眼神,隻聽見司米寧的怒吼聲在這個原本就顯得光線有些陰沉的房間裏回蕩:“這麼簡單的一件差使,你們自己看看都給辦成了什麼樣子?!你們的腦袋,都被山玀獸給換掉了麼?!”
“這件事是職下親自帶領著幾個得力的助手去辦的,不敢假手他人,這些情況也都是職下親眼目睹的,絕對沒有半點的差錯”,站在司米寧左邊的那個軍官大著膽子抬起了頭來,對著司米寧咕噥著回答了一句,他把眼神投向了站在右手邊的那個軍官,聲但清晰地道:“會不會是第三組的他們……”
“尼日比大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右邊的那位軍官對於司米寧的斥問不敢回嘴,現在正好把一腔怒火都在了這位尼日比大人的身上,一挺身子大聲地喝道:“你親自帶的隊,難道我就偷懶了不成?!大人交代下來的事情,誰敢胡亂就會,交給大人的報告上麵所寫的那些情況與分析,也都是我親力親為做出來的,絕對不會有半點的虛假的東西!”
“行了”,司米寧了一通火,也有點泄了氣的歎了口氣:“你們兩個,還準備在這裏先打上一架麼?!“
“職下不敢!”兩位軍官都同時行下了禮去,躬身後退回了原來的位置,隻不過他們的眼神交錯的刹那,還是讓這間房間裏頓時充滿了火藥味。
“唉!”司米寧又一次長長地歎了口氣,看著手裏這兩份內容完全相反的情況分析與報告,心底裏頭也是充滿了無奈。
這個專門負責刺探帝都之內大動態的內情分衛隊,原本就是屬於撒卡拉帝國皇室禦衛隊下屬的一支特殊的情報隊伍,分衛隊的幾個組的組長,也都是司米寧任禦衛隊長之後,經過重重考核才分別提拔上來的,司米寧也都很清楚他們的能力,剛剛的怒火,隻不過是在無可奈何之下對於心腹部下的一種宣泄罷了。
內情分衛隊是從撒卡拉帝國開國之後不久就開始出現的情報收集與分析係統,經過這麼多年的耕耘,這個係統的觸角早就遍及了帝國各處,林克他們一路之上的消息能夠這麼及時地反饋回帝都,傳到諾頓三世的耳朵裏麵,這其中內情分衛隊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而在撒卡拉帝國的帝都這個內情分衛隊的大本營裏,內情分衛隊的潛在力量就更是龐大到了一個恐怕任誰都想像不到的地步,就連現在的禦衛隊長司米寧,甚至是撒卡拉帝國的君王諾頓三世,事實上也都不可能完全的了解清楚,畢竟這麼多年來,內情分衛隊的軍官與工作人員早就已經滲透進了帝都各方麵的每一個角落,在其中扮演著各種各樣的身份,這樣一個龐大而複雜的秘密機構,誰也不清它到底有著多大的能量。
對於林克他們的監控,事實上自從內情分衛隊開始注意到他們的時候,一路之上就已經開始有了不斷的消息傳回來,而當林克他們進入了撒卡拉帝國的帝都之後,雖然司米寧大人經過親身的試探,覺得林克他們幾個沒有什麼多大的實力,並不值得再投入多少的力量去察探他們,然而諾頓三世對此卻抱持著完全相反的意見,最後在諾頓三世的示意下麵,司米寧大人還是親自找來了內情分衛隊的兩個最精銳的組的組長,讓他們分別負責對於林克他們情況的監控。
這也是內情分衛隊長久以來延續下來的一個傳統,遇到了至關緊要的事件的時候,總是要安排兩個甚或兩個以上的組力量,分別進行監控,而這幾支察探情報的力量,彼此之間又互不統屬,各自獨力工作,獨力分析,然後再向禦衛隊長提出各自的情況報告與分析。
畢竟每一個人都有各自獨特的監控手法,而哪怕是麵對著一個相同的情況,每一個人也都會有自己各自習慣性的看法與視角,會有各自不同方麵的側重分析,之所以在遇到重要的事件的時候,需要安排兩個以上的組進行監控,就是希望能夠綜合各個方麵的判斷,從而盡可能全麵地掌握對於所要了解的事情的所有訊息。
在內情分衛隊裏,這樣的監控方式這些年來都已經是很少使用的了,尤其是在帝都之中,自諾頓三世即位以來,在這些新一代的組長們的印象裏頭,更是幾乎從來就沒有什麼事情值得這麼地鄭重其事過,畢竟現在的內情分衛隊的觸角已經鋪滿了整個帝都的每一個角落,要獲得什麼樣的訊息,都已經是極為簡單的事情了,還實在沒有在帝都裏麵碰到多少為難的事情,讓他們覺得有什麼需要這麼全力以赴的。
是以在司米寧剛剛對那兩名組長布置下這一次的任務的時候,那兩個他的得力手下雖然不敢些什麼,但司米寧卻還是可以感覺得到他們心裏對於會調遣他們去做這麼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很有點兒不忿的,不過司米寧也隻不過是在嘴上隨口告誡了他們幾句,畢竟哪怕在他自己的心目之中,也有點兒認同這兩名屬下的看法,覺得諾頓三世這一次確實是有點兒題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