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個“女人”喊著,從未正經稱呼過遂,黑皮護短,冷冷睨了一眼大爺王,開始為遂出氣:“這叫愛情,你個糟老頭子懂什麼。”
“噫,又有一隻耗子會話!!”
知道“又穎之前哪知耗子是誰,黑皮啞然:“……”
遂與大爺王對話至無言以對隻餘滿腔怒氣,寥寥幾語,隻用了一兩分鍾。
另一邊,已經看不見妍妍身影,清風仍站在門口傻笑,嘴裏黃白雞蛋渣不時從嘴裏噴出,活脫脫二傻子一個。
早起在賣部邊上巷道兩邊擺攤的幾位算命先生看不下去了,便起哄,變著樣的調侃清風慫:“喲,清風大老板不得了,和東江區扛把子稱兄道弟,卻連個蛋都護不住。”
“這可不行,另一個得護住了,那不然就成太監了。”
“得,咱清風老板今年得有二十四了吧?還沒開過葷,要這蛋也無用啊!搶就搶去了唄。”
對麵幾個老東西玩笑越來越沒下限,清風抓起桌子上一個裝煙頭的可樂罐兒往裏塞了一把蛋殼就扔到對麵去,準準砸到主導幾人開玩笑的那個中年男人頭上去,雞蛋殼帶著煙灰煙頭灑一地。
“他媽的,你的弟弟是兩個雞蛋護著的啊!孵兩是不是還得長個雞頭出來?你們幾個糟老頭子,又色又醜,話還不中聽,今兒這種話可不要在妍妍麵前哈,不然我弄死你們!”
中年男人擼起袖子就朝賣部前的清風衝去,清風飛快竄進賣部並關上了門,臉貼著玻璃窗朝外吐舌頭挑釁,然後坐在電爐邊打開電視看,任憑門外中年男人怎麼拍門罵咧愣是不為所動。
沒過一會兒,中年男人回到攤子去,清風“嗬”笑了一聲兒,繼續看電視:“跟我鬧,大不了老子今不做生意,不解手了。”
電爐子上的烘烤著的板栗嚓嚓響,綻開一條又一條口子,忽然,有人輕輕敲了兩下清風賣部的門,以為是中年男人,清風沒搭理。
過了一會兒,又有人輕輕敲了兩下門,清風關羚視聲音,雖感覺到門外有陰氣,但因大爺王就一直愛在清風賣部邊上轉悠,他也沒多想,隻是提一口氣準備在外麵人再次敲門時破口大罵。
可等啊等啊,沒等到敲門聲,清風皺著眉頭繼續看電視,電視聲音剛加大,外麵的人,又敲門了。
清風啪一聲甩開遙控器,幾步並做一步走到窗口覷眼看外麵,門口沒人,中年男人坐在對麵算命攤子冷得搓手。
然後,清風忽然感覺玻璃窗外黑麻麻一片啥也看不清,他哈氣用袖子擦了一下玻璃,抬眼一看,發現一個黑腦袋女人堵在了窗口,邊上,是笑眯眯扒著窗戶看他的大爺王……
再一低頭,他看見和清東明子那隻有錢的耗子兄弟一樣大的黑皮耗子流著哈喇子盯著暖爐上的板栗。
遂冷悠悠道:“清風,我拍門三次你不理,是不想開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