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少年立誌(1 / 2)

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床上,水姓姐妹正趴在床邊,冷江大哥你醒了,好貪睡呀我去叫爹。

不一會,屠弦忠殷羽風走進了房間,江兒醒了嗎,好讓我擔心呀,怎麼飄到馬蹄島那裏去了。

冷江也有些納悶,馬蹄島,不知道呀,我是什麼時候昏的,讓大王擔心了。

屠弦忠搖搖頭,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不是跟你說過嗎,把那啞乞婆放到岸邊即刻回島複命,能放她一條生路又贈與銀兩,滴水之恩,仁至義盡了,你這倒好,兩天才發現人影,讓我好找啊。

冷江輕輕的晃了晃頭,啞乞婆,她死了。

殷羽風一聽心中暗暗叫好,早料到她有殉情的可能,但是不敢確定,敢死,說明她再無牽掛,至此可以推斷,什麼奉子成婚孩子八歲,根本是狗屁謊話。可心裏這樣想,嘴上當然不能這樣說了,他裝作一臉的遺憾的說,想不到這個啞婆對草包雄如此情深義重,你快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

於是冷江開始慢慢的編,本來是把啞乞婆送到了岸邊也贈與了銀兩,可是再回來複命途中越發覺得放心不下,於是又折回到北口鎮,找到北外街江濟店鋪,未查詢到下落,啞乞婆根本就沒有去,怕出意外,就劃著船在江上找來找去,還真的看到了啞乞婆和阮大雄的屍體,不知該如何是好,找何人善後,記得阮大雄曾出言奉子成婚,八歲的孩子現在應該有人照看,於是就沿江打聽,但是都無結果,隻好將他們焚化成灰,灑入江中。

屠弦忠聽罷搖了搖頭,我蓮蓬島距北口鎮數十裏,這樣遠的水程,啞乞婆是如何做到的,他們竟然能聚在一起,江兒你沒有誆我吧。

冷江搖了搖頭,冷江不敢。

殷羽風微笑了下,世間情誼之力量,匪夷所思,豈是言語能夠解釋的,倒是江兒你,有些糊塗啊。不錯,啞乞婆對你有恩,隻不過滴水之恩,江兒義氣中人,遇事相幫本在情裏,大王仁厚如你所願,放過一條生路這是一事,之後發覺她殉情投江,又一碼事,江兒再幫未嚐不可,可你沒有想象,若這二人還有人可以依靠,或者有什麼念想割舍不去,那啞乞婆,還會殉情嗎,更別說是孩子了需要她照顧長大成人,所以啞乞婆投江,已經戳破了他們的謊言,你縱使找遍彭浬江也不會有結果的。

此刻冷江終於明白過來,啞乞婆的殉情,除了對阮大雄情深義重,還有另外一層原因,那就是為了保護怒娃,娘啊你真是太了不起了,一心隻為兒子活隻為丈夫生,智過殷羽風,堅定凜然讓人敬佩。

想到這,冷江點了點頭,冷江愚鈍,耽誤了回來行程,大王降罪。

屠弦忠也點了點頭,算了吧,你有情有義,對恩人一再相幫,這是好事,好品性,我江霸天怎能責怪於你,隻是今後,你的恩人,就隻有我屠弦忠一人了吧。

冷江謹記,冷江定竭盡全力輔佐義父。

你叫我義父,終於肯這麼叫了。屠炫忠喜出望外。

冷江點了點頭,義父大恩大德,冷江沒齒難忘。

殷羽風雙手抱拳,恭喜大王得江兒全力輔佐。

屠弦忠哈哈大笑起來。

哼,全力輔佐,怎麼可能,啞乞婆曾對冷江有過教誨,當然冷江自己心裏也有杆秤,嫉惡感恩是從小就有的,沒有一個匪字他也不會淪落為一個孤兒,什麼綁匪水匪土匪的,蛇鼠一窩,所以他更偏向於啞乞婆的道理,要想對屠弦忠百般照顧那沒的說,可要跟著你做些壞事,那對不起恕難從命。

而屠弦忠對於冷江,更是費勁了心思,有些事既然你不願意做,也沒辦法勉強,我江霸天武功蓋世還用不著別人幫忙,能為我養老送終也不錯,所以就隨你去吧你開心就好,對了,記得那天的小劉誌嗎,這兩天你心情不好,不妨就到他的書場轉轉吧,說不定,聽些段子能改變下心情,還有水顏那裏也可以去,但是切莫透露阮大雄的事。

劉誌的書場就設在匪寨東門外,蓮蓬島西高東低,當然入水也是東邊有淺灘緩入,西邊比較陡峭但因為不是太高,算不上絕壁。蓮花村人就是依灘而居,這樣方便漁業。元末時那場水軍大戰曾有部隊進駐蓮蓬島,修建的陣營是將蓮花村阻隔在外,後陣營荒棄,村民擴展,在東門內外都有軍民。

江霸天到蓮蓬島後加固了先前的陣營,先是驅趕走陣營內居民,後又把營內民宅對居民開放,按照殷羽風的意圖,這些居民分自陣營內外,或可利用或可放棄,有其牽製性可以靈活掌握。

劉誌就利用了東門外的一個茶鋪,開書場並不需要太多資本,居民們幫著多打些座椅板凳,沒坐的,或站或席地也都無所謂,聽書,並不用需要太高的條件。

一開始並沒有多少人去聽,一個十五歲的孩子能說成什麼樣的書,隻是村中一些般般大的孩子,但是很快的,村民和一些匪兵也成為其聽眾,並且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