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偷頭之人(1 / 2)

那個在船上偷走屠炫忠人頭的,毫無懸念地,就是抽刀手冷江了,在搜尋到這個結果之後,恩師的身首異處,讓他也是痛心疾首更無比的憤恨。

冷江並不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正相反他是一個重情守義知恩順孝的人,屠炫忠對於他的恩授,養育,器重與疼愛,這一切他非常的感恩戴德。

但是自小流浪的經曆,生於豪宅被蒙麵人劫走,使他對一個匪字深惡痛絕,又有後來啞乞婆的教導,他知道義父是一個罪孽深重的人,在義父的迫害下可能許多人都有著和自己一樣的童年遭遇,陷於劫匪的牢籠是他一生中最恐懼的時刻,他不能容忍義父所做,又不能拋棄養育之恩傾授之情,所以,他不能親自手刃義父,而是作為一個旁觀者,找了一個很好的幫手。

但是明知義父有難而不去幫,這也不符合他的性格,於是他給自己有找到了另外的一個借口,那就是水顏,溫柔善良的女人對所有人都很親切,那種對母愛的渴望,全都寄情於這個女人身上,並且這個女人的身世,太過淒慘,他不能再讓這個女人,受一點點傷,這就是他給自己找的第二個借口。

第一個應該算是理由,在放走劉誌阻攔屠炫忠的時候,是義字當先,念及兄弟之情誼,義父你要想追劉誌也可以,但是要先把我殺了,孩兒無怨無悔,隻有一點,就是連累了無辜之人呂千嬌,應該說是被劉誌牽扯進來的人,不管你劉誌怎樣出賣我都沒關係,但是你不該連累無辜,就因為這個原因,再沒了兄弟情誼,你我恩斷義絕分道揚鑣,你可以牽扯無辜人,但是我不能讓呂千嬌受連累。

所以冷江沉舟彎脫險之後,首先到匪營牢房救走了呂千嬌。

應該說很容易吧,冷江的營救並沒有受到多大阻礙,防範的並不嚴密,這應該是屠炫忠對他的幻想吧,已經是反目對立了還期盼著冷將能夠回心轉意,並且這也是殷羽風的主意,可以說江霸天和無謀軍師都身心在關鍵時刻,冷江會是那個跳出來擋刀護主的人,當然了,他們也不相信武錚能有多大本事,想著馴化冷江,需要個長久的過程。

但是冷江,用第二個借口離開了是非之地。

交戰初始,冷江和呂千嬌一直是在營寨上觀望,喬裝成匪人混跡於城牆之上。

呂千嬌隻是個花拳繡腿的刀馬旦,並看不出什麼門道,但是冷江,受屠炫忠親傳,深知敗刀法和龍炎真氣的路數章法,義父並沒有按照他自己的套路去打,敗刀後發製人他反倒一味的想搶占先機,不用問,癡漢武錚是刻意隱忍,看來劉誌的智謀,真的是不可小噓啊他竟然能影響兩人對決。

看了一會,屠炫忠並沒有任何優勢,反而時間久了,對於體力和耐力上的絲毫影響,在高手對決中將會有很大的作用,武錚雖是忍讓但略勢並不明顯,相反的能躲過義父的數十次進攻,反敗為勝隻在一招兩式,或許隻是瞬間的事,是該自己離開的時候了。

於是他指了指對麵陣營對呂千嬌說:“我還有我的事要做並且我也有我的身份,道不同我們不相為謀,你去做剿匪的義士吧或者留在這裏內應也好,記得江湖上再無冷江隻有冷無情,我們就此別過。”

呂千嬌也是性情中人,一把抓住冷江手腕:“你要去幹什麼,不管你做什麼,帶上我一起。”

冷江搖了搖頭:“我走的是一條不仁不義之路,置恩人生死於不顧,你不該與我為伍,況且在沉舟彎夜,刀架在你脖子上時我根本無動於衷,從始至終你隻是無辜無助之人,即便身在牢籠也會安然無恙的所以你,用不著有感激之情,更別想有所報答。”

可以說呂千嬌對冷江,有種別樣的心情吧,雖然還不明朗,對於這個在生死關頭並沒有選擇自己的無情的男人,她根本就恨不起來,反而還有種不舍,於是她猶豫著回答:“是啊在那一晚,你雖然有出手相救但並沒有竭盡全力,可是雖然如此,我已是落入匪營與你有名義夫妻,這已是匪人皆知的事情了你不能就這樣拋下我,在我還沒有決定該怎樣之前,你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所以不管你做什麼,必須要帶著我。”

“隨你便吧,我知道女人的名節尤為重要,但如果想在背後下手對我不測,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冷江誤會了呂千嬌的意思,以為隻有自己死,她的名節才不會受損,但是此刻,自己還不能死,還不是時候,不能自己甘冒背信棄義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付之流水,必須要看到結果。

於是冷江和呂千嬌一起趕往了蓮花園,也隻是去看一看,並沒有呆多久,估摸著前方戰士已畢,從傳來的喊殺聲是可以判斷的孰勝孰敗,為了避免和劉誌相撞,掐著時間二人又返回了戰場,因為冷江,牽掛的人太多,那賀斐就是其中之一,還好,他正好能夠救下,便和呂千嬌一起,把賀斐拖出了戰場帶到了沉舟彎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