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快速地往機場的方向行進著,沈元亨坐在若蝶的身邊,並沒有去責怪她和冷冥羽的事情,他平靜地就像是什麼也都沒有發生一般。
他的平靜,讓若蝶顯得十分地害怕,她一直都欲言又止,卻始終說不出一句話來。
離別的機場,可惜沒有人來送別,即使這樣,若蝶的目光也在充滿了不舍,不時地衝著機場的門口張望著。
她的每一個舉動,都落入到了沈元亨的眼中,她身後的沈元亨,總是在不冷不熱地對她嘲諷:“不用看了,你的冷冥羽不會來的。”
他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一點兒的火氣,但是卻依然能夠明白,他是在生氣。
若蝶在他的麵前站定了身形,她的目光直愣愣地盯著他,她毫不掩飾,毫不猶豫和他承認:“我就是在等冷冥羽,我舍不得他,我不想離開這個城市,我不願意沒有他。”
她毫不掩飾對冷冥羽的愛意,那臉上心裏麵全部都隻有冷冥羽的模樣,深深地刺痛了沈元亨的眼睛。
沈元亨揚起手,重重地給了若蝶一巴掌,那一巴掌,若蝶猝不及防,無處可躲,那一巴掌直愣愣地打落在了若蝶的臉頰上。
火辣辣的疼痛,並沒有讓她覺得委屈,相反地,她覺得沈元亨忍受了這麼久,終於是給了她一巴掌,她就知道他一定會爆發的。
所以這一巴掌,她覺得挨得很理所應當,她緩緩地抬起頭來,目光直愣愣地盯著麵前的沈元亨,和他的目光一對上,他顯得特別平靜地說:“若蝶,不管你是願意還是不願意,是想還是不想,都由不得你,我不會和你離婚,就算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那也沒有關係,我會讓你一輩子都呆在我的身邊。”
沈元亨的話,十分地平靜,他那副平靜的模樣,讓若蝶十分地不爽,她瞪大了眼睛盯著他,半天沒有說一句話。
沈元亨則伸手將她的手給握住,帶著她就要往登記室走,她看這情形慌亂了起來。
她用力地拽著他的手,不讓他將她給帶走,她驚恐地衝他懇求:“沈大哥,可不可以不離開,求你了,我們不離開好不好,我不要離開這個城市,我不要……”
她哭喊著,聲音很大,如果可以的話,若蝶不想讓自己變得如此地難堪,不想要讓周圍的人來看她的笑話。
但是這似乎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她倒是希望圍觀的人能夠越來越多,希望迫於輿論壓力,沈元亨能夠將她給放開。
但他不但沒有放開,相反的,他將她的手給緊緊地握著,他將她給拽在了身前,他冷著聲音,衝著她,一字一句地說:“蘭若蝶,你是不要你媽媽的命了嗎?”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每一個字兒她都聽得清清楚楚的,她瞪大了眼睛,盯著沈元亨,不可置信地盯著她。
她的母親和他有什麼關係呢?她在思索著他為什麼會對她說出如此充滿了威脅的話語,她還沒有來得及想明白。
耳畔就又傳來了沈元亨冰冷的聲音,他說:“你不乖乖跟我走,我現在立刻會找人去讓你母親不得好死,你信還是不信?”
說如惡狠狠話語的時候,沈元亨的臉色十分地平靜,他平靜地就像是在說今天的晚餐吃什麼一般。
但若蝶卻不能夠如同他那樣平靜,她已經深深地感受到了他的威脅,他的威脅,讓她充滿了驚恐,她扥大了眼睛盯著他。
“走還是不走?”他望著她,等待著她的答案。
母親一直都是若蝶的軟肋,蘭程峰會用母親威脅她,唐葒菲會用母親威脅她,現在連沈元亨都用母親來威脅她。
她瞪大了眼睛,盯著麵前的沈元亨,臉色發白,久久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沈元亨見她不說話,就當她是默認了,他拉著她的手,快速地往登機口走著。
若蝶跟在他的身後,臉色刷白成了一片,她無力反駁,隻能夠乖乖地跟著。
就這樣離開了,還能不能夠有再見的可能,再見了之後,又將會是什麼樣?
她充滿了不舍,充滿了不安,卻不知道該怎樣能夠讓自己找尋一方安定。
耳畔是沈元亨的叮囑,他說:“隻要你乖乖的呆在我身邊,以後還會有回來的可能。”
她安靜地沒有說話,她知道沈元亨所說的那種可能遙遙無期,她根本就不敢去奢求,不敢去奢望。
徹底地遠離,悲傷彌漫心間,但願冷冥羽能夠在沒有她的世界幸福快樂,這是她對他唯一能夠祈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