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識的感覺漫過心間,冷冥羽的心顫了顫。
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真是的那個讓他動心的蘭若蝶能夠給予的感覺,這樣的感覺,他已經好久都沒有碰觸過了。
自從和百新結婚,他以為他得到了該得到的幸福,所以很真心,可百新往往很任性,什麼事情都要由著自己。
那樣驕橫跋扈的樣子,是冷冥羽所陌生的,他很多的時候都在想,百新是怎麼了,怎麼像是變了一個人了一樣?
並不是他最初愛著的那個人一般,每每這樣的想法呈現在心裏麵的時候,他會被自己給嚇一大跳。
然後看著百新那張熟悉的麵龐閃爍著笑意的模樣,冷冥羽會覺得很愧疚很抱歉,他怎麼能夠有這樣的想法呢?
他好不容易和百新才走到一起,他該珍惜,不該對這好不容易到來的幸福又所遲疑。
可是就是有些什麼東西變了,說不上來,但是卻能夠真切地感覺得到變化。
若蝶拿過包,準備走的時候,眸子瞥見不遠處的冷冥羽,他呆呆愣愣的像是個傻瓜一般盯著她看著。
他這般模樣,讓她的心也顫了顫,以前他總是這樣看她,就像是眼睛掉在了她的身上一般,他會為他這樣的目光生氣也會為他這樣的目光嬌羞。
而今,再次見著如此熟悉的目光,卻隻覺得心冷,時間改變了很多的事情。
她再也不能夠如同當初的那個自己,對他的這般目光給予點評評價。
邁動著腳步,走到她的麵前,恭恭敬敬客客氣氣地問他:“冷總,你還不下班?”
恍神狀態當中的冷冥羽回過神來,看見了一張陌生的臉在對著他笑,剛剛的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抖動了一下,漸漸消失。
他為著自己的感覺而奇怪,想不明白,對上那張陌生的臉龐時,他已經恢複了平靜,平靜地問身旁的她:“你說什麼?”
剛剛他沒有聽見她說話?是在發呆嗎?他在想什麼?若蝶的臉上呈現出了好奇。
但徑直去問似乎不好,所以她直接將剛剛說的話給改掉了,改成了:“我想請你喝一杯,可以嗎?”
冷冥羽的表情極其不自在地變了又變,他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來不及肯定或者是否定的時候,電話鈴聲突兀地而吵鬧地橫在了他們之間。
冷冥羽從包裏拿出手機,盯著手機屏幕上老婆的昵稱,心莫名地一陣難受,他猶豫了片刻,將電話掛斷。
看著他的舉動看著他的表情,若蝶了然。
卻又故意要讓他為難一般地衝他詢問:“冷總,要不要和我一塊兒喝一杯?”
不高不低的聲音,撞擊著冷冥羽,他盯著手機,又看看對麵的女人,一時之間做不出抉擇。
他已經有好久沒有和百新在家裏吃飯了,今天百新有專門打電話讓他回家地早一些,可是他卻一直在辦公室磨蹭著。
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磨蹭些什麼,明明今天的工作很輕鬆,很早就搞定的,但他卻遲遲地不願意下班,總是時不時地在往門口張望著。
他知道他在張望門外那個叫蘭若蝶的女人,卻不知道為什麼要對她張望。
見冷冥羽為難,若蝶輕輕地笑了笑,然後道:“既然冷總不想去,那就算了。”
她的尾音拖得長長的,看清楚了冷冥羽的臉上閃過一絲失落,但他卻沒有說什麼。
若蝶又拔高了聲音:“那冷總,我可不可以約你明天晚上呢?”
起先是詢問的語氣,見冷冥羽半天沒有給予回答,又立刻將疑問的語氣給變成了肯定:“冷總,你一定要答應我,因為明天晚上可是我的生日。”
生日那兩個字兒在冷冥羽的腦子裏麵放大,麵前女人的生日,怎麼和百新是同一天?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問她:“我沒有記錯的話,你資料上寫的生日並不是明天。”
若蝶哦了一聲,然後揉著頭,滿是歉意:“但我每次都是過的明天的日子,資料上的生日其實是錯的,因為我小時候上戶口的時候,上戶口的警察不仔細將生日錄錯了,要改很麻煩,所以就沒有改。”
若蝶甚是平靜地胡謅著,冷冥羽望著她,看了好久,才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點頭意味著什麼呢?是他答應明天晚上要陪她呢?還是了然她生日弄錯的事情。
一時間若蝶有些搞不明白冷冥羽,而他已經徑直繞過她,頭也不回地走進了電梯。
若蝶下樓之後,冷冥羽和他的車都已經消失地無影無蹤,她一個人走在有些冷清的大路上,覺得一陣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