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她回錦都,來到了府伊的門前,他才拜別離去。
鳳青鸞站在府台前,望向他遠走的身影,墨衫隱沒,她轉回身。剛啟起一步,想到自己還沒問過他的名子。
再次踏下台階,哪還有他的影子。
斂眸失望的走回,抬頭看了看府伊大門上的匾額,沒有進去。
獨自走在街上,她步行到了邪冥王府。
在府門前,守衛拉下了她,“姑娘…這是王府,不得擅闖,請問想找哪位?我們進去稟報。”
她身著丫鬟衣裳,長發披散,唯一惹眼隻有花顏麵容和發髻上的那支白玉簪。
拿出綁著櫻絡的金製腰牌,顯現於守衛的麵前道:“本宮有事,需見你們王爺,進去稟報一下。”
一見腰牌,那名守衛大失所驚,立即跪下請罪,“請恕屬下有眼無珠,不知是青鸞公主親臨王府。”
“不知者無罪,起來吧。”
她隻來邪冥王府一次,府中人沒見過,不識她,實屬正常。
“謝公主。”
守衛站起身,伸手請道:“公主先請進府,屬下現在就去稟報王爺。”
跟他進府,鳳青鸞坐在正堂等候。
正飲著丫鬟送來的熱茶,鳳流殤邁步進來,“青鸞……”
“九皇兄!”聽到聲音,她放下茶盞,起身行禮。
“在皇兄的府中,就不用行禮了。”虛扶著鳳青鸞,帶著笑意道。
“好…都聽的九皇兄的。”
見到她的衣著,忽問,“嗯,你怎麼這身打扮?”
掃視周圍,不見有奴婢在側。
“昨日微服去般若寺進香,不想在回去路遇到盜匪的劫持,護衛皆被殺。我的貼身丫鬟瑞珠,為了護我,我們互換了衣物。”
在鳳流殤身後的淩雲一聽,憤聲說道:“好大的膽子,連公主的車駕也敢劫,屬下去端了那幫盜匪的寨子。”
“有誰知道你去般若寺?”
想了想,鳳青鸞回道:“因為是微服出巡,隻跟瑞珠和母妃說過,沒人知道。”
“淩雲,你帶人去暗查一下般若寺周圍五十裏的所有屋舍,找出他們的寨子。”
“是,屬下這…”淩雲握劍作揖,正想遵命,鳳青鸞拿出藏於袖中的白布,打斷說道:“九皇兄,我有寨子具體的位置地圖,你看一下。”
接過白布,上麵的線路清晰,標記分明。
“你是自逃出來?”沒有親自去過一次,不可能把路線圖繪製的這般清楚。
“是一位相救的俠士繪製相送於我。”
他能那麼快探查到,她滿是驚詫,卻不宜多問。
“不管是真是假,我們都得去探查一番。”先不管此地圖是否有假,去探一探,便能知道。
“那還不去辦。”鳳流殤上揚起唇角,把手中的白布,丟向淩雲。
“是,王爺。”接到地圖,他拿著興高采烈就走。
“青鸞,等淩雲救出人,你再回宮吧。”
既然是微服,宮裏有德妃在,應該沒問題。
鳳青鸞福了福身,巧然道:“那就要叨嘮九皇兄幾天了。”
“何要說叨嘮,你先去洗漱,晚上我們一起用膳。”
她是金枝玉葉,一直穿著奴婢的衣物有些不妥。
“好。”
說來,從九皇兄回來,在大婚一見,他們私下沒在聚過相聊。留在府中,也正好可以聚一聚。
“來人…”
喚進了兩名丫鬟,吩咐道:“帶公主,去清瑟院的浴池沐浴更衣。”
“是…”
兩位奴婢,分退出一條道,“公主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