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王爺以糧為勵,按丈量功,做出告示,貼到城門公示。百姓見此,自動報名者,參與開渠者,不論是誰,都用此獎勵。”
立示為信,為了糧,見者皆會動心參與。
忻洲的百姓年輕力壯的人數多,隻要有人肯來,那渠道開挖完成,就能指日可待。
放下手中的宣紙,鳳流殤展眉輕笑,“月兒…此計妙也。可再加一勵,帶功為數多者,二十兩黃金獎之。”
“公告多加一條便可。”
坐到他的身旁,見桌上的糕點都食的差不多,笑著問:“王爺,可還可口?”
“嗯,不錯,為夫還不知道夫人的廚藝,也如此精湛。”
見過她彈琴,製酒,書畫,這還是初償她的手藝,確實是不錯。不比宮中口味,卻遠勝於宮品。
“王爺喜歡便好,明日…我讓白素準備一些,帶上山,以備餓時。”
“好……”
山上不易做食,有備好的糧,可以省去很多的麻煩。
“時辰不早了,王爺先行休息吧。”看了看外麵的月色,月上了中天。
她走到窗邊,關上棱窗。回身時,鳳流殤已坐在床邊,拍了拍他身旁的位置。白袍半解,裏衣敞開,露出了古銅色肌膚,俊美的臉上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甚是撩人。
夢霽月不徑笑了,拔下發簪,青絲垂腰,走向他,“王爺用這般誘色為妻,不怕被吃幹抹淨?”
拉著她上床,放下兩邊帷幔,“本王是想被吃幹抹淨,但卻有言在先。”
夜夜抱在懷,不能碰,看著她入睡的容顏,忍耐的是有些難受。
抵在他的懷中,問道:“時間長久,王爺可還忍?要不…王爺另臥一房。”
夫妻同床,不能行夫妻之歡,對一個男子而言,是很大的考驗。分房而寢,或許對他好一些。
“月兒…為了你,為夫可以忍天下所不能忍。”願陪她守喪,他不會食言。
三年說長不長,有一生的相伴,不差三年時光。
夢霽月聽言,紅唇勾起了笑,閉上雙眸,緩緩的入睡。而鳳流殤,美人在懷,一夜難以入眠。
諾易許,行難守,他是知道了。
第二日,淩雲見自家王爺,一臉疲態,便問,“王爺,是不是身體有恙,是否要屬下請大夫珍一下脈?”
“咳…不用,隻是昨夜沒休息好罷了。”鳳流殤輕咳一聲,把一張公示遞給他,“用過膳,便去城門,把告示張貼上去。”
“是,王爺。”
接過告示,他沒來及看一眼,用過膳,就先去城門。
鳳流年跟同鳳流殤上山,連同送糧軍衛。
府衙,留了幾下衛兵,就隻有夢霽月和白素意秋坐鎮。大門,放了一張書桌坐椅,筆墨紙硯齊全。
過了一刻,陸續有百姓前來報名。而後,是成群結隊。
白素執筆,為他們記名在冊,到達百人,才分配一個衛兵帶路上山。
不到巳時,絡繹不絕的百姓接踵而來,大批大批的往嶽蘊山去,揮鋤,運土,分工有致。開挖速度,特別的快。
鳳流年下去挖不到兩丈就上來,他一身的泥土,汗濕夾背。
用手扇了扇風,走向樹蔭下,坐到鳳流殤身旁,“九哥,有水沒?”
天上的太陽大如盤,灼燒著大地,烈炎升騰,熱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