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算吃掉山下的一營袁軍時,燕寒就決意要用自己的盜賊技能幹掉袁軍將領和各級營官,讓袁軍群龍無首,變成一盤散沙,然後再集中黑山軍進行致命衝殺。
隻不過他沒想到,袁軍居然會分兵,恰好讓他給偵查了出來,於是便略施小計,先行吃掉熊超和景開這兩部人馬,再行對付士氣嚴重下降的其餘袁軍。
現在,隻要幹掉帳篷裏麵包括營將盧合在內的各級營官,那麼這一營袁軍的命運便注定了!
“盧將軍,此間情況很是不妙啊!那燕寒不僅武藝高超,且精於算計,其手下黑山賊也是戰力不俗,僅短短一刻鍾時間便盡數殺敗了熊超與景開兩部人馬。再看我軍,各部士卒情緒低落,又有數百傷卒哀嚎不止,更傷士氣,若是那燕寒今夜率賊軍來襲,隻怕我等前程堪憂,故此,卑職鬥膽建言,請盧將軍從速遣人向麴義將軍求援,刻不容緩!”這是晁尋的聲音。
一聽這話,燕寒暗暗點頭,心說這名營官的頭腦倒是格外清醒。於是,他停住了腳步,用匕首輕輕劃破一個小孔朝裏麵看去,打算先聽一聽他們如何商議當前對策。
“晁司馬此言,是否過於危言聳聽?不論如何,我軍尚有三部人馬,而燕賊僅有五百餘人,即便我等士卒眼下士氣低落,進取或許稍嫌不足,但據營防守理應無礙吧?”立即便有人出言反對晁尋。
燕寒不由搖頭,心說,看來袁軍內部的各級營官之間存在著一定的隔閡啊。那前者明顯是據實而言,為眼前的情況做理性分析,秉直建言;而後者,如果光看話中字義,確實占有兩分道理,可是結合他說話時極為不耐的語氣,卻不難聽出來,這家夥純粹就是為了反對而反對,不管前者是不是有理。
聽了後者的話,馬上便又有一人隨口附和。
“龔間、宗朗!”晁尋忍不住厲聲道:“你二人何以屢屢與我作對,且不分事態之輕重緩急,就不怕延誤軍機,屆時為敵所趁嗎!”
龔、宗卻是冷笑連連,其中一人哼道:“我等隻是據實而言罷了,何來與晁司馬作對一說?”
晁尋氣得渾身俱抖:“簡直一派胡言……”
“爾等且住!外敵虎視在前,爾等還有心思互相攻訐?”盧合沉聲喝道。
晁尋急道:“盧將軍,軍情緊急,請從速決斷啊!”
龔間道:“將軍,萬萬不可!此間吃下如此敗仗,折損了兩部人馬,而燕賊卻是分毫不傷,若不盡早想辦法打敗燕賊、將功折罪的話,麴義將軍治軍素嚴,倘若怪罪下來,我等項上人頭怕是難保啊!”
宗朗立即附和:“龔司馬所言極是,還請將軍三思而行!”
盧合長歎一聲,久久不語。
聽到這裏,燕寒也看出來了,這龔間、宗朗應該是盧合的老部下,而晁尋恐怕是從別處空降而來的營官,所以他們之間才會不合,而盧合這個一營之將卻是過於優柔寡斷了,不僅尋常時候不能想法妥善調和好手下營官之間的關係,而且在眼下這種關鍵時刻也依舊猶疑不定,可說是失敗之極!
於是,燕寒失去了繼續聽下去的興趣,立即摸到盧合背後的位置,悄無聲息地劃開營帳鑽了進去。
“疾風步!”燕寒鑽進營帳後,立即激發了這個加速技能,衝向背對著自己的盧合!
“抹喉!”盜賊的疾風步何等快捷,沉思中的盧合連一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立即被燕寒的鋒利匕首劃破了喉嚨!
“唔……”盧合隻覺脖子一涼,頓時便呼吸困難了,不由悶哼一聲,驚駭欲絕地用雙手捂住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