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齮兵敗於李牧,始皇帝也要附上責任。他一直強調君主專製,要求權利的統一,卻在秦、趙大戰的時候,放鬆了對秦軍的監管。始皇帝之所以分心,是因為他對一個男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鳥欲高飛先振翅,人求上進苦讀書。始皇帝誌在天下,平常的愛好就是讀書。他貴為秦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讀書不是為了黃金屋,也不是為了顏如玉,但求治國之大計爾。
秦國不是沒有治世之典,呂不韋辛苦編撰了《呂氏春秋》,集百家之大成,有很多先進的民主思想,甚至適用於現在。奈何始皇帝就是對它不感冒,這不僅僅是出於對呂不韋的厭惡,《呂氏春秋》當中的很多思想,確實不適用於當時的社會。
麵對紛亂的戰國,想要天下歸一,必須要有一個強權的政府。而《呂氏春秋》完全是呂不韋替自己所做的政治考量,裏麵都是重用賢臣,限製君權的典故。他要求君主的權利下放,有德之臣要同君王一起承擔起國家的責任;他要求大臣忠心為國,不是絕對的忠君,而是要忠於自己的行政職責。
呂不韋雖然沒有喊出“天下為公”的口號,但是卻反對君主權利集中。他的很多政見對始皇帝來說,都是對王權的挑釁和威脅。在這種情況下,秦國急需要一套有體係的理論,對始皇帝的統治地位進行保護和鞏固。
無巧不成書,始皇帝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讀到了幾篇名為《五蠹》、《孤憤》的外國文獻。這些從韓國流入的政見,把始皇帝深深的打動了。
《孤憤》的觀點:萬乘之國的憂患,在於大臣權利太大,千乘之國的憂患,在乎君主親信左右。君主應該牢牢掌握國家的權利,利用法家理論控製好大臣,絕不允許權臣亂國的情況。《孤憤》反對大臣分權太多,否則就會“主失勢而臣謀國”。
始皇帝對這些話太有感觸了,戰國不乏這樣的例子。齊國的田文、楚國的李園,都是此中高手,把國家搞的烏煙瘴氣。就連秦國也有嫪毐、呂不韋這樣的先例,始皇帝看的觸目驚心。
我們再來讀讀《五蠹》,所謂五蠹者,五種蛀蟲也。文章中把儒家學者、帶劍的俠客、危言聳聽的縱橫家、結黨私營的官吏以及投機倒把的商人稱為五蠹,這些人破壞安定團結,無利於國家發展。有什麼解決的辦法沒有?落腳點就在於王權集中,由君主一個人決定國家的大方向,把任何可能影響政策的因素都破壞掉。
讀完了所有的論文,始皇帝忍不住擊節叫好:“嗟乎,寡人得見此人與之遊,死不恨矣”。現在他迫切想知道的事情,就是這些文章都出自何人手筆,不僅文辭華藻優美,而且對政治的理解透徹深遠。如此人才,始皇帝怎麼會甘心不去拉攏?
韓非者,韓國公子是也。這個中國曆史上地位最高的結巴,正是始皇帝為之傾心的人物。
韓非博學多才、智謀超凡,精通刑名法術之學。因為他尊貴的身份、不俗的文化素養,成為了戰國青年文人崇拜的偶像。他的才高八鬥、學富五車,在戰國被廣為流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