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水結晶第一節與你邂逅PART15(1 / 3)

方立找準車位靠泊停好龍駒,電動機械聲中駕使艙的頂蓋後挪,車頭也在伸展機械裝置的推動下向前拉移,變形模式下駕駛艙全開放地展露,與此同時,座椅徐徐變形把方立從座位上慢慢起托至站立狀態,然後托升構件轉動90度,將尊貴的主人托轉朝往車外,全息導航墨鏡也在這時關熄,英俊倜儻、秀氣軒昂的方立在眾多驚詫羨慕的目光中摘下墨鏡踏下地麵,主人離開,龍駒再次收縮變形恢複至閉合狀態,靜伏以待。

方立邁步穿過林蔭向目標走去,他要與胡洋打個照麵並且遞上一份見麵禮,借此把胡洋引入圈套,方立對一會的表演胸有成竹,從容自信的微笑不由自然而然地沾在了嘴角上。

街道一側,胡洋正在擺弄境頭尋找視角,但是,當他捉準時機準備為對麵這間古香古色的茶樓定影之際,一位全身雪白裝束,黑色襯衣的男子突然闖進了鏡頭,濃鬱的意境被這位男子刹那破壞,胡洋大感掃興,如果此刻按下快門,那麼這張相片隻會成為這位俊朗公子哥兒的特寫,然而胡洋還是瞄著鏡頭,因為透過調焦中的鏡頭他清晰地看到對方臉上泛著燦爛的微笑,而向他投來的瀟灑目光,仿佛就在向自己打著招呼,這位風度翩翩的後生男子直直向他走來,胡洋於是放下相機站正身子,靜待以觀。

“你好,胡先生,請允許我隨後再作自我介紹,初次碰麵,十分唐突,但是,我有一樣東西要交給你,相信你一定十分感興趣。”

方立走至胡洋跟前並致上令胡洋感到莫名奇妙的問候,說完他從胸口內袋中掏出一張閃存卡。

“這位先生,我不認識你。”胡洋莫名地應話道。

“十分冒昧,我的身份暫時不能相告,但是卡裏麵的內容我希望你能夠看看。”

“那麼,請問,我為什麼要收下這樣東西?我也需要一個理由。”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位不願報明身份而且素昧平生的不速之客走到跟前就要“敬上”一份突如而至的“禮物”,胡洋自然不會欣然接納,但是,隱約之間他也能猜到這位男子的來意,從對方的裝扮與言行舉止當中胡洋還能看出,對方大有來頭絕非虛有其表的泛泛之輩。

“這裏麵有關於令尊胡成的資料,現在我隻能說這麼多,有沒興趣就看你了。”方立隨手遞上用膠盒裝著的閃存卡。

胡洋心頭怦然一振,此時,這位白衣男子的來意不言而喻,對方開門見山便提及失蹤的胡成,基於這一點這份禮物都難以拒絕,尤其是關於父親的資料就更必須接下。

“我還是想知道你是誰。”

胡洋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從對方手中接過這張非同尋常的閃存卡並再問道。

“自然會有機會,後會有期。”

方立露出微笑揮手告別,他再次戴上全息導航墨鏡,頭也不回地徑直離去,那副悠然的神態就像是在街中漫步經過。在遙控之下龍駒已經自行啟動開至路邊恭候這位英姿昭展、玉樹林風的主人,主人靠近之後,它的車門以最簡模式向上舉翹,方立曲身坐進車廂駕使龍駒遠遠離去。精銳超炫的跑車並不是胡洋關注的事物,揣著手中的閃存卡,胡洋腦裏子想到的全是父親的遭遇以及相關之事,如果卡裏麵真的存著有關於父親的資料,那麼這些資料的內容是什麼,又為何被這名男子掌握著?這位特殊的男子必定有著顯赫的背景,盡管這番“奇遇”泛生出了更多的迷團,但有一點已經十分清晰明朗,父親的失蹤背後肯定有著錯綜複雜的內情,那個神聖的符號對自己而言或許真的不是什麼好兆頭。

以此看來,那段神秘的象形文字纂刻的並不僅僅是一個未解之迷,而且還依附著一段曲折離奇的故事。

胡洋頓時心緒淩亂百感交加,明媚的西湖雖然風光迷人,但胡洋看到的未來卻迷霧籠罩,陰沉濃重。

借在外攝影之機本來要順便拜訪在西湖邊開設攝像店的姑姑,但是,這位神秘男子把胡洋的心思徹底攪亂,此刻,他沉思著向西湖邊走去,盡管心亂如麻胡洋卻十分清楚,這件事不能對外人提及,甚至對妹妹胡娟也要暫時隱瞞,在父親留下的象形文字以及相關事件未明朗之前,胡洋也不想把無關之人牽涉進來。

胡洋還想到了母親,母親李美希應該未受國安部調查事件的影響,否則她恐怕會第一時間趕回家中,既然母親尚不知情則沒必要讓她為這樣的意外事件憂心,然而,胡洋還是想從母親那裏敲問一些有關於父親的事情,畢竟,父親胡成不可能一點異常也沒在妻子麵前展露過,但是這樣做也令胡洋覺得左右為難,因為,如果他深究追問必定會引起母親的猜度與不安,這無疑會令她的平靜生活徒起波瀾。胡洋也在奇怪國安部的人員為何沒有前去詢問母親,這樣的辦案手法顯得不合章法,但他何曾想到這正是因為自己正在落入一個圈套。

故事脈絡跳轉到世界的另一端。

液晶顯示器的屏幕上,穀歌(google)衛星地圖正在拉現,通過確定的經緯度,屏幕拉近放大至目標區域,手上拿著瓶裝牛奶,口中叼著的漢堡的蘭特正在用歐陽國文給他的地址信息查看地圖。這個方位正是歐陽國文在倫敦的住址,蘭特完全沒有料到這位神秘的東方男子竟然做過自己的“鄰居”,但是,歐陽國文卻因此吹噓自己的家遍布世界各地,隻要想到這點蘭特便會搖頭發笑,首先,這是一個近乎於荒謬的說法,難以讓人信服,其次,歐陽國文如果真的隻是一個金盤洗手的商業間諜,何來如此巨額的財富能夠把家安在世界各地?況且家的定義就是安定而居繼而從其所業,行蹤飄忽不定的歐陽國文則連這個最起碼的特征都不具備,當然,如果蘭特了解歐陽國文的身世與背景,也就不會發出這樣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