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時候塞德也是借題而發,他要伺機試探這位副手的虛實,如果吉貝利借故推掩,表示自己無策可施,那就能證明吉貝利的確是一個主人安插在身邊的監督者,情形倘若如此,塞德的處境盡管不能形容為雪上加霜,但恐怕也要循規蹈矩,行為處事不能出一點點的差錯,這個差錯指的並不是犯錯或者說辦事不力,而是他對主人的忠心。
“那麼我隻能給你一下,好讓你這個隻混著字母的魚腦袋清醒清醒。”
“一敲那些字母可就真的亂了,那可是無法收拾的混亂,頭兒,主人這次交給的任務其實很簡單,你隻需盡心盡力去做,但是,你要裝作完成得十分艱難。”
“什麼意思?”這位參謀忽然道出的主意,令塞德感到莫名奇妙,他站定發愣似的揮著手掌發問。
“難道不是嗎,我尊敬的船長,你認為這件差事需要我們的主人這麼勞師動眾嗎?其實重點所在我們都已經知道,那麼,他這樣安排隻能說明一點。”吉貝利舉起右手伸出食指點天提示道。
“別給我繞彎子,直接說,別像個隻會挑逗人的biao子!”塞德當然深知忠心的意義,卻不知道吉貝利到底要說什麼,他氣急敗壞地怒揮左手。
“我的船長,你真是個急性子,簡單地說我們的主人是在裝糊塗,目的是把注意力從真正的重點上引開,你知道嗎,這有點像中國的一項計謀,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也可以說是聲東擊西。”
“我不想聽你談論中國的孫子兵法,總而言之,你是說我們的頭是故意這樣調遣我們?”
塞德隻聽聞過中國的孫子,也對這位手下的說解完全沒有興趣。
“是的,我的船長,不正是如此嗎,如果你要表現,你隻管把它當成一回事,你裝作完成得越困難,我想他肯定越高興。”
吉貝利眨眼點頭明示道。
“可是,他為什麼這樣做。”心結立解的塞德鬆下一口氣坐在椅子上,卻不由皺起眉頭再對吉貝利的合理分析產生疑問。
“我的船長,你隻管掌好你的舵,主人的心思我們最好還是不要去猜,我們不可能猜透國王在想什麼,但這裏麵有個提示,當他麵對著鏡子,裏麵有一個相同樣子,行動卻不一致的鏡像時,你猜他會怎麼做?”吉貝利再次拿起那本小說在手中輕輕掂量。
“話到此為止,吉貝利,這已經不是我們應該討論的話題了。”塞德伸出手掌作製止狀,他瞪大眼睛警惕地觀望四周,畏懼的神色從眼神自不而然地流露而出。
“是的,我們隻管做好我們自己。”吉貝利點頭同樣用神秘凜然的眼神給予回複。
“不過,現在我們可以討論另一件事情了,不要再拿你的呆書!趁我可以高興一會,我們來碰碰杯怎麼樣,哦!還忘了!我們還有下酒菜。”塞德忽然有所發現似的從座椅上站起,興致昂然地往大門走去,擰開廳門對著外麵大聲招喚,應著他的叫喚,一陣嬌美的嘻笑聲就似潮水一般湧來,無須多問,這位船長召來了一幫用來陪酒,可供尋歡作樂的風月女郎。
因為去除煩惱而興高采烈的塞德迎麵便抱起一個撲入他懷內、嬌美豐滿的女子,再將她橫抱而起舉在胸前。
“寶貝!今晚你的甜點可不是我,看到了嗎,這裏還有一個大帥哥,嘿!”塞德抱著這位女子,轉身對著還沒來得及被其它女子包圍的吉貝利大聲盯喊,“接著!你的寶貝!哈哈哈!”他發出豪暢放浪的笑聲,就像他正處於狂歡之中的興頭上,於他而言,激情根本無須花費時間去醞釀,事實上,在這個時分,塞德也是把這段時間積蓄起來的憂悶暢快地開閘泄放。
笑罷,隻見他便將這位尚來不及摟緊他,並且被弄得莫名奇妙的女子拋向吉貝利,就如同正在拋擲一樣玩具,興奮的他用上的力道很大,尖聲驚叫而出的女子直向沙發上的吉貝利飛去。
吉貝利隻能伸出雙手抱住這隻驚惶失色的尤物,船長的慷慨打賞他可無法拒絕,雖然接得有點吃力。
“記得,寶貝,你今晚的任務就是不能讓他再碰一下那些呆書,記得了!”已經抱上別個女人奔放親熱中的塞德,側身瞪大眼睛,揮指威脅狀地喝令道。
緊緊摟上吉貝利驚魂初定的女子,隻能強作歡顏在吉貝利臉頰上印上一個親吻。
“哦,寶貝,你知道嗎,其實了解你們女人也像讀書,就像這樣!”
吉貝利把橫抱在大腿上的女子,用雙手舉起,順著那道誘人的乳溝,與優美的身體曲線揮頭往下細細看去,就像掃描一件藝術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