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作電腦做出演示的手下也不由讚歎道。
“那樣的話,這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可不應該稱作寶藏,你應該把它比作碴,於是我們就有理由對著一隻兔子說,嘿,你威脅我了,免子!我要崩了你,對吧?你這條狡猾的書蟲!”
“你這頭大灰狼說得完全正確,我已經能想象你張開大嘴的樣子了。”吉貝利這次直接把塞德比作了狼,以躲過獵人的槍口。
“你這條可惡的書蟲,那就快點讓你的詭計產生作用,但是,我們的情況也不會太樂觀,意大利那邊聽說出了岔子,我們也許會被卷進去。”
“尊敬的船長,難道你忘了嗎,我們隻需扮演好我們本有的角色,你還是專注於你尋找的寶藏吧,國王們的另一類事務,暫時還牽扯不上我們,我們也最好不要過早地攪和進去。”
吉貝利對塞德晃頭,眨動鏡片下的狡猾明亮碧色眼珠睇上神秘的暗示。
“你說得對,你這條狡猾的書蟲!”
再次叉起雙手的塞德也露出奸詐的微笑對接下來的行動步驟給予確定。
一幢瑰麗的奇特建築像風帆一般在碧海之邊迎風傲立,成為海濱最為耀目的明星,在它身後,沿著茫茫的海岸線漸向遠方的平坦沙漠過渡,冒生著綠意的沙漠平原之間滿綴著這座奢華之城的眾多華麗建築,沙漠與碧海在這處地方共同創造了一個美麗輝煌的現世傳說,而這個傳說之名,叫做迪拜。
此刻,這座夢幻般奢極至偉的豪華之城正被熱浪籠罩,迪拜東北角的沙漠郊區裏,座落著一幢別致精奇的別墅,一條修築在白黃沙地之上的灰褐色公路,直直地通向遠處的宏偉城市,而這幢位於城市邊緣的獨特別墅,就像一個孤零零的棄子,被它的母城遠遠地拋棄在荒漠一角,隻靠著這條直直的公路維係著基本的從屬關係。
烈日當空,公路上,一輛別克轎車正從城中駛出,馳往這座飄蕩在喧囂城市之外的孤單別墅,車上坐著戴著墨鏡的古寧娜,與同樣戴著墨鏡並負責駕駛的周凱。
“寧娜,這個可惡的家夥的派頭可真大,迪拜,嗬嗬。”說到最後,周凱不由發笑。
“周凱你笑什麼?”
“我這可不是樂極生笑,而是苦笑,寧娜,尾巴被別人捏在手裏,痛苦啊。”外麵的晴麗天空與無邊的單調沙地可無法讓周凱的心境清新爽麗,而更像它固有的本質酷熱,讓周凱憤憤不安之餘還慍惱覺恥。
“我們的確陷於被動的境地,還要和一隻狐狸打交道。”古寧娜淡定地轉頭對著周凱露出甜美的微笑。
“寧娜,像這種人,你認為能值得信任嗎,也許,他會一筆筆地敲詐我們。”
“放心,這點倒不會,如果他失去這點信用,他就不會被叫做多舌婦人。”古寧娜信心十足地應道。
“那會叫做什麼?”周凱再問道。
“無舌婦人,因為他再也不會說得出話來。”
“哼哼,寧娜,我們可沒辦法給他起上這個綽號,說來說去還不是我們的手法過於仁慈了,有些時候,像這種人,讓他永遠說不出話來才是最有效又幹脆的方法。”周凱語氣雖顯激昂卻不得不無奈地搖頭。
周凱也是發泄不得不憋在心裏的窩囊氣,話外之音更是顯而易懂,對於威脅自身安全的人物,隻要可能,任何一個有實力的大國必定不假猶豫地使用淩厲手段以求結果之,哪容得對方盡逞張狂。
“嗬嗬,說是沒錯,周凱你就少點抱怨吧,誰叫我們采取的方略是這樣的呢?”
“唔,綿羊縱使全身是角,在別人眼裏那不還是羊啊。”周凱歎道。
周凱隨即踩大油門加速向那座在公路盡頭的別墅使去,他與古寧娜的這趟迪拜之行正是要與那位情報販子做一筆交易,然而,買主的境況堪憂,於是他們就不得不按照賣主的意思前往指定之地進行交易。這樣的情形,就像提著錢的你,被一個握住你把柄的奸詐賣主敲詐式地耍弄得團團轉,而你要買的東西不過是自己的把柄而已,然而,卻不得不按照對方的意思,指劃要你到哪就到哪,並且乖乖地奉上手中的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