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就必須把他們截下。”庫達巴聳起手臂鬆了下筋骨,神色凝重地回道。
庫達巴的手臂活動顯得並不那麼順暢而且乏力,定是在剛才追擊直升機的搏鬥中有所扭傷,魏傑於是關切地建議道。
“你的手最好找軍醫處理一下。”
“開槍可能不準,但還可以活動,你說得沒錯,剛才真是白忙活了,還差點賠了命,這幫可惡的家夥!”庫達巴憤恨地掃視著四周,此時的他就像翱翔中的金雕準備捕捉隨時從地底下鑽出的獵物。但是狡猾異常的敵人並不會束手待擒,有著利爪與銳利眼神的金雕有些時候也不好施展身手,更何況,現在敵我位置明暗互換也增加了不少難度,而且,敵人還將他狠狠地耍弄了一把,要不是還有那麼一點戰績,庫達巴沒準會被氣瘋。
墓道洞穴中,幾名隊員騎乘懸浮滑板快速趕到,卓瑪帶上幾個人載著黑金剛往上方的垂直洞道追去。以黑金剛的身形自然要占去整個駕駛位,但它訓練有素兼且聰明機智,跳上卓瑪的坐騎後,不用卓瑪指導它便自行想出了解決方法,隻見它縱身直立而起將兩隻前爪搭在懸浮滑板的操縱杆上為主人讓出後麵的位置,雖然駕駛者仍為卓瑪,但它儼然一副擔當司機的模樣,這個時候它到少了點威風凜凜的威猛而多了幾分憨態可掬的憨萌。卓瑪並不是舍不得丟下這位得力幹將,而是接下來的追蹤還要依靠黑金剛,但是,當他們躍出上方的洞口之後,眼前的環境不禁讓卓瑪驚覺不妥,因為這裏十分空曠,並不是狹窄洞道的延伸,看到這番景象無需猜測也能得出結論,這個廣闊的空間有可能是那個巨大冰穴的一部分,這就更怪不得敵人的行動如此的不符常規,而且,想及“懸空祭台”下方的空間可能與這裏連通,就不難想象其中一個出口會在哪裏!
針對敵人可能的去向也不難做出幾種判斷,而這其中,具有最大可能性的那一個卻又是卓瑪不敢去想象又能自然而然得出的推論,卓瑪都不由自欺欺人地反問起自己,敵人真的敢於這樣行動嗎?但理智與經驗告訴她,這就是正在發生的事情,她不得不做這樣的預測。
卓瑪暗念糟糕,此外,由於氣流變得紊亂,黑金剛的嗅覺變得無用武之地,不過,這個時候也無需黑金剛捕捉敵人留下的味道。卓瑪當即向護送徐鴻鳴與顏薩的兩名手下發出知會,要求他們務必從神廟出口離開聖殿並且加強警戒,然後吩咐另幾名隊員分頭進行搜索,而她則帶領四位隊員選擇了最有可能發生事態的方向飛速趕去。
懸索橋上,徐老教授就像童貞爆發的老頑童讓顏薩徹底沒了則,他拒絕攙扶執意獨自過橋。兩名護衛本來要招來懸浮滑板運送這名腿腳不靈的教授,但是,處於興奮中的徐老教授像極了愛冒險的小孩,堅持立即出發不說,還要親自走過那兩條臨時湊合上木板的懸索橋,不過興奮中的他倒是沒想到還可以從下方的冰穴直達那處墓葬,但是,就算他能夠想到也是不會得到批準的,敵人此刻正藏身於冰穴中,卓瑪自然不會讓這位老專家涉險。
普通人走過這兩道懸索鐵橋都會心驚肉跳,外表文弱的方立就是個例子,徐鴻鳴雖然經曆過不少的野外生活也沒有懼高這類的心理缺陷,但靠瘸了的腿也很難獨自過橋,隻是,興奮的勁頭仿佛讓他的瘸腿朽木逢春,他拖著瘸腿踏著橋板跨步的動作還真有一套。隻見他雙手緊抓堤索前後挪移,腳就像鐵拐李那般瘸而不僵,邁著古怪而又搞笑的步伐向前急趕,而且重心掌握得很穩,懸橋之所以會晃動,更多還是因為三位腿腳正常的年輕人所致。顏薩與兩名護衛不由看得汗然,直想真不能小看了這位上了年紀、行將作古的老頭。如此看來徐老教援獨自過橋完全不成問題,顏薩隻好緊跟在後護著。
與此同時,卓瑪收到兩名護衛的報告,她也對徐鴻鳴的興奮雀躍搖頭汗然,暗念,早知道就該暫時隱瞞發現墓葬的情況,然而,這種情勢之下徐教授與顏薩離開地下聖殿也未嚐不是件好事,因為,卓瑪心裏有種強烈而不祥的預感,她總覺得敵人就在前方,而且一定會選擇神廟出口作為突圍的選擇。
卓瑪的擔心與不祥直覺有充分的理由,假如聖殿中沒有徐鴻鳴等人在場,敵人由此突圍鑽了牛角尖之餘還正正地往槍口上撞。然而,有徐鴻鳴在場就會是另一種情形,這位專家對己方來說可是個至關重要的人物,敵人往那裏逃竄就有可能危及他的人身安全,這一點自是無需多說,然而,卓瑪最擔心的還不是這種情形。因為卓瑪還有另一種強烈的預感,敵人正是知道了有這樣一位重要人物存在才如此行動,這裏麵有個很合乎情理的解釋,徐鴻鳴既然是重要人物,必然也是一麵很實用的人肉盾牌,何況,更要命的是,保護他的力量恰恰是最低配置,假如敵人看準這點將徐鴻鳴拿下作為人質,他們就有辦法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