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煙鼓起腮幫,“咱們繞過這座山不就得了!再者說,咱們又不是非走這條路不可?”
我目光中閃爍著堅定,沉歎一口氣說,“恐怕咱們眼下隻有這條路可走了!”
首先,這條路是我們經常經過的必經之路。路附近的地情,我不能說爛熟於心,至少知道哪裏該走,何時該退。再則,這座山兩側到處分布著短吻鱷的巢穴,就算我有心想要繞,也無從繞起。
我眉頭一揚,下定決心,扭頭看向白蘇煙,我說,“你先來!”
白蘇煙先是心虛的看了看我,之後回頭看了看眼前的山坡。
自小錦衣玉食,我深知白蘇煙連山,就連稍稍陡峭的土坡都沒上去過,如今,讓她獨自爬上十多米高,差不多四五層樓的石頭山,她不免戰戰兢兢起來。
見此,我忙在一旁加油鼓勁,扯開嗓門,大聲嚷嚷,“老姐,你一定行的。”
白蘇煙見我是非爬這座山不可,雖說心頭一千萬個不情願,可最終還是在我的慫恿和硬拉硬拽下登上了第一步。
石頭山異常濕滑,白蘇煙爬在我的前麵,讓我異常不好受。
按照我的個性,莫說是這座石頭山,就算是再高個三四米,我也能如人猿泰山一般“蹭蹭蹭”的一躍而上。
可如今,為了照顧白蘇煙,我不得不緊跟著她的腳步。
爬山最忌諱慢慢來。第一,山路陡峭,很多地方都沒有借力的點,這時候靠的往往不是一步一個腳印,而是三步一衝,五步一跳。
可白蘇煙畢竟是頭一次,我隻得默默跟在後麵,一雙眼不停的替她探路。
“老姐,那邊踩不得,走這邊!”這座石頭山被暴雨衝刷過,有些地方早已成為了極不穩定的結構。
白蘇煙一聽,忙心驚膽戰的扭頭。
一扭頭,看見山腳下的平地,頓時一陣懼高感頓時襲上心頭。
白蘇煙雙手登時一鬆,差點從山頭上落下。
“老姐!”一見情況不對,我不由心頭一緊。
老姐這時不知所措,居然嚇得鬆了手。
我心說,老姐的心也真夠大的。不過和那些這個年齡段一心隻用為愛情這種甜蜜的包袱抱怨來抱怨去的小女生來說,白蘇煙的表現已經相當不錯了。
眼看白蘇煙身子一斜,我忙一蹬腳,一把將她扯住。
情況危及,一刹那,我也來不及弄明白自己剛才是不是無意間碰到了表姐。因為當我側過頭時,白蘇煙正對我虎目圓瞪,“雷一斌,你是不是趁機占我便宜?”
我一愣,進而嘴角一別,“老姐,都什麼時候了,還拿這種話打岔。”
我心說,要是我打算趁人之危占便宜,我在昨天晚上就應該下手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隻字未向白蘇煙提起。
晃晃悠悠的身子重新緊貼在冰冷的岩麵上,我不由長舒一口氣。
可眼下,讓我犯愁的是我和白蘇煙此刻不過才爬到了這座山的半山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