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我和兩個空姐小妹早已數見不鮮。可看這風暴的勢頭,我還是後背一寒,大冒虛汗。
“十分鍾後風暴恐怕就要來了!”我心開始狂跳。換做在島上,我倒不慌不忙,畢竟風暴不可能無止無休。隻要我們幾個找到一處避風港,守到雲開霧散,就沒事了。
可眼下,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越來越明顯,兩個空姐小妹不禁開始抱團。
“你們兩個坐開點!”我見兩個空姐小妹蜷縮到同一側,張口說。
可兩個空姐小妹哪裏聽得進去我的話。頭頂上黑沉得似乎能擰得出水的雨雲早讓淩雪燕和閔采青慌得手足無措。兩人愣是半點主見也沒有。
我心說照這樣下去,怕是情況不妙。
做過船的人都知道,在水上行走切記一句話:失衡。水上不比陸上,此刻兩個空姐小妹抱團無疑雪上加霜。
我見兩個空姐小妹眼下指望不上了,一雙眼立刻四處搜羅。
此刻草筏剛好從孤島的峽灣飄出,在風力的吹拂下飄到了一片開闊的水域。要是在十分鍾之內找不到陸地或者島嶼,想到這裏,我後腦如同被人猛敲一棍。
正想著,我背後立時如長出了千萬芒刺。
“草筏開始沉了!”淩雪燕一雙眼瞪得渾圓,如同草筏的另一頭正立著一個青麵獠牙的勾魂女鬼。
而今海麵上的風不斷強勁。平靜的海水在海風的攪動下化作一道道高浪直撲而來。白色的浪濤很快將草筏的右側給解體。
袁天浩在囑咐手下紮草筏時壓根就沒指望著我們能活著回來。以至於草筏似緊實鬆。
這會兒草筏經受了巨浪的頭一波洗禮,立刻暴露出了自身的弱點。
眼下,一陣冰涼之感直襲我的腳背,我忙低頭一看,就在閔采青說草筏被水沉沒後不到三秒鍾的時間裏,草筏已經到了風雨飄搖的地步。
整艘草筏幾乎全被海水灌入,但介於草筏之下那些橫縱交錯的實木的作用,草筏並沒有徹底下沉,而是在水麵之下一個腳背的地方形成了一個動態平衡的狀態。
兩個空姐小妹而今更是絲毫不敢妄動。
我側身一踩,想要抓住草筏頭上的一根筆直挺立的桅杆,順便把上麵用破雨布剪裁的風帆給卸下,可我剛動,立刻明白什麼叫做牽一發而動全身。
“呲呲!”一陣細小的聲響先是從草筏的底部傳來。
緊接著兩個空姐小妹齊聲尖叫,
我畢竟不是傻子,覺察到異樣,我趕緊停住。草筏而今因為海水而膨脹變形,稍稍加力立刻會在草筏之上極其明顯的表現出來。
閔采青見狀,長舒一口氣,“一斌哥,你還是不要動了!”
我默不作聲點頭,但並不代表我同意,而今海麵上風暴即將降臨,雖說風速越來越大。但這些風對我們沒一點好處。
我昂首感受著撲麵而來的海風。借助頭頂上僅存的最後一星日光判斷風向,很快我隻覺得喉頭一緊,如同被一對強有力的鐵鉗給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