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事沒辦成,反砸了一副碗筷。
啞巴從我手裏奪過手電估計絲毫沒想到手電的光居然會無意間晃到蝙蝠上去。
“啊!”陸琪一抬頭,忍不住一聲慘叫。
原本平靜的洞窟一刹那徹底炸鍋,我來不及喘氣,成群結隊的蝙蝠直奔我們幾個而來。
我扯開喉嚨,“好了,現在沒吃到羊肉反惹得一身騷!”
啞巴嘴裏咕嚕咕嚕,當下也被眼前這幅景象給嚇得失了魂。
那些蝙蝠可不是好惹的。我麻利脫下身上的外套罩在頭上。隻露出一對眼睛。陸琪見我脫衣服,也跟著做。
然而這些不過是權宜之計。騙住那些蝙蝠一回兩回恐怕還奏效。
蝙蝠在三番五次的侵襲下,意識到光是對我們幾個人的腦袋出擊對我們幾個起不到半點的威懾作用。
一小隊蝙蝠而今趁我和啞巴拿著手電手足無措向後退去之時居然悄沒聲的繞到了我們幾個後麵。
那些蝙蝠也不再衝我們幾個的腦門下口。
“嗚!”一隻蝙蝠探出尖銳的獠牙,一口咬在啞巴的屁股上,直咬得啞巴頓時直翻白眼。一口白沫差點吐了出來。
我一望啞巴撲通一聲倒下來,再將啞巴平趴在地上的身子整個兒翻過來。
陸琪一見啞巴蒼白的嘴唇居然泛起了點點紫色,霎時傻了眼。
“這些蝙蝠有毒!”陸琪說話間,幾隻零星的蝙蝠正準備在我和陸琪身上故伎重演。
我這時心已然竄到了嗓眼附近。我拖著啞巴蜷縮到一處天然形成的凹槽裏。凹槽背後是一塊冰冷的岩石,雖說仍舊處在那些蝙蝠的強攻之下,但至少用不著擔心腹背受敵。
我而今展開了一托二的模式。陸琪眼下不在自己熟悉的場子裏,即便滿懷絕技也施展不出。
啞巴這個蛇窩的老熟人偏偏在陰溝裏翻船,沒等我看到他究竟是怎樣讓蝙蝠帶路的,反倒提前被蝙蝠給下了口。
這些蝙蝠要比我想象中更加有耐性,大概是覺出我們幾個人的存在已經嚴重威脅到了它們老巢的安危。所以已經到了和我們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讓我們幾個知難而退已經不是這些蝙蝠的終極目的。
在這些蝙蝠眼裏,我們幾個也甭想出去了,總之一條:留在這裏陪葬。
以至於我們三人即便蜷縮進了這處凹槽裏,我用衣服將洞口給封死,那些蝙蝠還在外頭“嗡嗡”亂飛。
我登時急了。
陸琪剛喘過一口氣,見我一副隨時準備拚命的架勢,不由慌了。
“你要幹什麼去?”
我也不藏著掖著,我說,“咱們可不能在這裏等死!”
“那咱們就隻能出去送死了?”陸琪一雙眼看著我,分明是在質問。
我一連搖頭,“當然也不是送死!”
陸琪壓根不給我任何申辯的機會,“現在你出去不是送死那是什麼?你知不知道那些蝙蝠的身上有劇毒!”
我斜眼看一眼躺在凹槽裏的啞巴,而今才過去了短短一刻鍾,啞巴被咬的傷口附近居然隆起了一座小丘。我自然知道這些蝙蝠有毒,而且這毒還不是一般的大。可我們畢竟是來求生路的。在生死麵前,誰擋住去路,誰就是跟我們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