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一種可能,是顧望初住在了一個段厲閻沒法下手的地方。
而另一邊,自從顧望初開始照料段厲風,馮爵基本上就沒有來過了,偶爾派來的手下也隻是守在外麵,並沒有對顧望初假扮的小護士做出過為難的舉動。
這一切的一切,早就引起了蔣昕的懷疑,查理就更不用說了,估計早就已經查的一清二楚,隻是他從來都沒有跟蔣昕討論過這個問題。
“是住在馮爵的家裏嗎?”蔣昕索性直接問道,但是在她的心裏,是希望這一切都隻是自己的猜測而已。
顧望初低著頭沒有做聲,蔣昕的眼睛瞪的越來越大。
“我的天啊!你怎麼會答應他的?”盡管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但蔣昕還是感覺非常驚訝,在她的心目中,顧望初是個非常理智的人,所以做出這樣的舉動一定是有什麼苦衷,隻是蔣昕暫時想不到。
“我現在已經搬出來了,沒事的。”沒有正麵回答蔣昕,顧望初隻是淡淡的說道,扭頭看著車窗外不再做聲。
看著顧望初消瘦的側臉,蔣昕的心裏一陣心酸,既然顧望初不想說什麼,她便也不再多問。
很快到了醫院,對於顧望初第一次在晚上出現,門口的兩個保鏢有點驚訝。
“今天怎麼晚上來了?”
進去的時候,其中一個保鏢問道。
“因為病人的情況在好轉,晚上治療更有效果。”麵對這些狀況,顧望初已經學會從容鎮定的應對。
顧望初回答的沒有問題,保鏢們也不多為難,很快便放她進去。
一進病房,顧望初的眼淚便唰唰的流了下來。
“厲風……”望著病床上依舊英俊的側顏,顧望初哽咽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今天在馮爵那裏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顧望初的心情很難平複,現在她又沒有安全的藏身之處,內心不禁一片茫然。
“厲風,你快點醒一醒好不好?我現在真的好需要你……”一邊給段厲風做著腿部按摩,顧望初一邊小聲的輕訴道。
醫生說了,段厲風要是長時間躺在床上,肌肉會漸漸萎縮,需要有人經常幫忙按摩,才不會減退小腿的肌肉。
走廊的盡頭,蔣昕正專心致誌的盯著病房看,今天晚上顧望初來看段厲風真的是太冒險了,萬一段厲閻中途回來她就死定了!
正想著,蔣昕隻覺得一隻手拍了一下自己,她扭過頭,段厲閻那張陰沉的臉出現在了她身後。
“你以為你們的小把戲能夠騙得了我嗎?”段厲閻陰冷的眼中蘊含著無盡的怒火,幾乎要將蔣昕生吞活剝。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蔣昕隻好裝傻,並將手背在後麵,想要給顧望初打電話。
不過下一秒鍾,蔣昕的手機就被段厲閻身邊的助手給奪過來了。
“你們這是幹什麼!幹嘛搶我的東西!”蔣昕心底一驚,索性破罐子破摔,在原地耍起潑來。
“給我看住她!”段厲閻無視蔣昕的撒潑,丟下這句話便往段厲風的病房走去。
完蛋了!眼睜睜的看著段厲閻越來越接近段厲風的病房,也就意味著好友離危險越來越近了,可無論蔣昕怎麼掙紮都無濟於事,她急得眼淚都差點飆了出來。
另一邊,顧望初完全沒有感受到自己已經身處險境,還在與段厲風對話,身後的門已經悄悄的打開了。
“厲風,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心裏總是很不安,”顧望初抹了一把眼淚,繼續說道:“自從上次你的手抓住了我的手之後,我以為你馬上就會醒過來,但是你沒有……”
“你知道這種給人希望又讓人失望的感覺嗎?這段時間我日夜受著煎熬,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如果你想,現在就可以結束。”
忽然,段厲閻的聲音淬不及防的在身後出現,嚇得顧望初差點蹦起來。
她回頭一看是段厲閻,立刻站起來護在段厲風的前麵。
“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不屑的看著顧望初護著段厲風的舉動,在他心中,段厲風根本已經不具備任何威脅性,隻要他願意,段厲風就是他砧板上待宰的豬肉。
“現在段厲風已經變成這樣,你還怎麼樣?”顧望初憤怒的看著段厲閻,第一次正麵說出她的心聲。
“我想怎麼樣?哼,你要知道是你自己不守規矩的。”段厲閻雙眼瞪,似乎要將顧望初用眼神殺死!
“我……”顧望初瞬間理虧,竟找不到合適的話語來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