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揮舞著鐮刀的手臂僵住了,怎麼突然間就有個人站在那裏?
隻見那個小女孩留著齊耳的短發,齊劉海兒,一雙本應該水靈靈的眼睛,此時看起來卻顯得異常的呆滯。穿了一身純白色的裙子,光著小腳丫,她的整張臉和裸露在外麵的皮膚呈現的都是一種慘白,說不出來的一種詭異。
那個小女孩見我看到了她,麵無表情地,慢慢地抬起了手。說也奇怪,不知怎的,我就跟隨著她的招呼慢慢地向她靠了過去,似乎她有一種妖邪的魅力。
我就那麼跟著她一直出了後院,沿著一條上山的路,不停地往上走著,大概走到半山腰的位置上,腳下的路由原本的沙土變成了一節節的石階,周圍的樹木在風的吹佛下颯颯作響,樹林間好像有許多影子在來回穿梭。
爬了一段時間的台階,映入我眼簾的是一片空曠的平地,平地的形狀呈現的是一種橢圓形,奇怪的是圓形的正中間有一塊足有半個籃球場地那麼大的一塊方形的向下凹陷的坑。
由於離的太遠,看不清楚坑內具體的情況。
圓形場地的四周每隔兩米遠的距離就豎立著一頂大概有兩米高的旗幟,每個旗杆都大概有手脖那麼粗,每一個都像從地底下長出來似的那麼自然。那種旗幟是白底紅字的長方形布條,每個都有二十公分寬,上麵畫滿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符號,像極了古時候葬禮上掛的那種挽聯。
不知道為什麼,旗幟在風的吹佛下發出的竟然是類似於人類才有的哀鳴聲。
就在我不由自主地將手伸向其中的一麵旗幟的時候,那些字體竟然像有了生命一樣,流下了兩行血漬,嚇得我連忙收回了手,不知為什麼,我的心裏竟然隱隱作痛,像是有把尖刀直插入了我的心。
我害怕極了,隨著心裏一陣撕裂的痛,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我想轉身逃走,可是雙腿像打擺子一樣抖動起來,完全不聽使喚了,我心中不禁有些狐疑,難道我來到的是一個墓地嗎?
就在我站在那裏發愣的時候,那個小女孩已經站到了那個方形的大坑邊上,又開始向我招手,示意讓我過去,緊接著她一個轉身就消失了。
我被嚇得一哆嗦,她怎麼不見了,難道她跳入那個坑中了嗎?
就在這時,在與我相隔不遠的一個岔路口上走上來一個人,他看起來也就隻有三十幾歲的樣子,過耳的頭發淩亂不堪,穿了一身迷彩的勞動服,低著頭,步履蹣跚地朝著中間的大坑一步一步地挪著步子,我看見他居然光著腳。
這個人看起來讓我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我腦子飛速地轉動著,突然感覺眼睛一亮,他不就是隔壁村那個收山貨的謝三嗎?記得林大伯家的蠶繭就是他收的。
遇見了熟悉的人了,我的膽子突然大了許多,急忙邁著步子想上前拉住他,可是就在我的手觸碰到他的胳膊的瞬間,就像摸到了空氣一樣,摸了個空。
什麼情況,我再次地試了試,可是還是沒抓到任何東西。
我的心立刻涼了半截,聽說人隻有死後,變成了鬼魂才會是這樣的,難道是他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