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太舒暢、隨意了。
一切都是隨性而為。
“完美掌握，竟然是完美掌握了渾然天成。”皓石一驚，隨即狂喜。
渾然天成！高超的槍法境界，本就不凡，初步掌握都極為難得了，完美掌握，更是驚人！
皓石狂喜的聲音不小，傳過來，杜若聽的很清晰，他止住雪白亮銀槍，臉上一頭霧水。
什麼是渾然天成？竟讓皓石首領如此失色，他可是槍法大師啊！
霧水化作好奇，這一次杜若沒有沉默，而是疑問道：“首領，什麼渾然天成，您可從未提起過。”
難得杜若問一次，皓石正了正色，沉聲道：“渾然天成是槍法入門的第一個境界，完美掌握這種境界的魔族，任何普通槍法都能施展的自然、隨意，爆發出超強的威力。”
“你能將槍法施展的如此隨意，正是完美掌握了渾然天成的緣故。”
“槍法一途中，你應該知道，最初的不斷練習……就是為了提高熟練度，提高槍法的技巧。”
“對。”杜若應道。
皓石繼續道：“當槍法熟練達到一定程度後，就到極限了，無論怎麼苦修，都不會有絲毫的進展，想要突破，就必須到達槍法的第一個境界，渾然天成！”
“據我所知魔族中有許多少年練習槍法，可大多數堅持到數年就半途而廢了，原因便是遲遲無法到達渾然天成的境界，熟練度是夠了，可無法轉化為境界，再練習也提高不了。”
“當年為了這個境界，我不知道浪費多少的精力，下了多少的苦修，最後由於底子不錯，又早早悟出了凝空破這一槍法，這才厚積薄發達到了這個境界。”
“可當時的我耗費了整整五年的光陰，而你隻用了一個半月，這……”皓石咂舌，“除了說你天資驚豔外，我也找不到什麼詞形容。”
“要知道達到渾然天成的境界，隻有兩種辦法，一種是像我先悟出多種威力較強的槍法，而後厚積薄發，一步登天，另一種則像你先不可思議悟出渾然天成，而後以境界的優勢快速練成其他槍法。”
“與第一種方法相比，第二種方法難太多了，也隻有那些天資卓越、悟性驚人的天才能做到。”
“你做到了，這說明什麼，我竟然培養了一個天才。”
皓石明顯又激動了，深深呼了一口氣，他才又道：“你能那麼快的施展凝空破，與渾然天成分不開的。凝空破是我三轉戰兵時創出的槍法，那時我已經有很強的槍法基礎了，創出的威力自然不凡，可精妙度也絲毫不低，一般的魔族天才要領悟，至少需要三個月的時間。”
“當初我也是這樣看你的，相信有我的親自指導，你定能在三個月內掌握，沒想到你比我想象的更為優秀，竟提前達到了渾然天成的境界，與渾然天成相比，那凝空破就顯得微不足道了，你經常修煉，槍法中的精妙你早就知曉，再加上境界又高，輕易就能施展出。”
“怪不得。”
杜若也納悶，凝空破的三重暗勁明明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坎，可施展時是那麼的自然，不用刻意，仿佛單靠自己的本能就能輕易施展出。
槍法講究循序漸進，如此大的坎，過程肯定冗長，可結果卻出乎意料。
明明難以施展的槍法，輕易就施展出來了，原因原來在這，正是自己提前悟出了渾然天成，所以才會如此隨意。
“首領，按您說，我悟出了渾然天成，那麼氣勁的疊加就不止三重那麼簡單了吧。”杜若問道。
第二重氣勁疊加的原理和第三重氣勁疊加的原理是相同的，那麼想必第四重、第五重的也都一樣，隻要按照相同的原理疊加，應該輕易就能施展出來了吧。
“你可以試一試。”皓石不多解釋，而是含笑道。
“試就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