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不溫不火,雖算不上關心,卻也令我的心悄悄泛起些暖意。
“六哥。”
殷梓彥進來的時候,我正在幫殷梓珺換藥。
宮裏麵都是上好的藥材,沒幾日,他的傷已明顯有了好轉。
他將胳膊搭在桌上,我坐在他身邊,垂著頭,聚精會神的在傷口周圍擦著消腫的藥。
看見殷梓彥進來,我連忙行禮,卻見他擺擺手,示意我繼續給殷梓珺擦藥。
“好些了沒?”
殷梓彥走近桌邊,瞧著我包好的傷處,關切問著。
“好多了,往後還能和六哥一起騎馬。”
殷梓珺說的輕鬆,讓殷梓彥也不由跟著揚眉笑道:“好啊,不過可不能再帶這丫頭了。”
男人的語氣,略帶幾分埋怨,恰好此時我已經傷口處理好,聽見他的話,我立刻起身低著頭退到一邊。
而殷梓珺,隻是淡淡的陪他一起笑了笑,並未多言。
“對了,千萍呢,還沒醫好嗎?”
“已經送出宮去了。”
送出宮?那便意味著沒得治了。
好端端的一個丫頭,怎麼就這麼突然染病死了?
“既然如此,為兄就把鳳兒送予七弟,她心思細,侍奉七弟最合適不過。”
殷梓彥依舊帶著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隻是輕掃了我一眼,便已做主,將我送了人。
“恭敬不如從命,那就多謝六哥了。”
“待會兒,我會叫人將你的東西都送過來。”
殷梓彥這才轉向我,表情平靜,可我卻覺得他無波的眼神下,似是隱藏著什麼。
於是,我連忙道:“奴婢不敢麻煩他人,待會兒自己回去取就是。”
說罷,我看見男人眼底露出滿意的笑。
“七弟的傷雖無大礙,可也要細心修養,為兄還等著和你一起騎馬呢!”
“六哥說的是。”
“那我就先走了。”
說著,殷梓彥站起身,經過我身邊,叮囑了句:“好好伺候著。”
“是。”
我連忙應著,目送他出了門。
好端端的,殷梓彥就這麼將我送走,這到底,是打的什麼算盤?
“奴婢去瞧瞧,藥熬好了沒有。”
心中忽有些亂,於是我便搪塞了個借口,離開殷梓珺的視線。
將這裏的一切都打理妥當,我才離開禹陽宮。
“可是奴婢伺候的不好?”
我站在殷梓彥麵前,微垂著頭,小心翼翼的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