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主子帶上奴婢一起吧？”
男人依舊淡淡，不言不語，不緊不慢的用著飯，似是在等我的理由。
“眼見主子整日奔波卻幫不上忙，是奴婢的罪過，奴婢隻想為主子分憂。”
我抬眸看了他一眼，接著道：“奴婢進宮之前曾來過這裏，對這地方依稀還有些印象，再說，多一人，也多條路走。”
我從不擅於扯謊，而在我看來，眼前的男人，從一開始，便對我持有懷疑之心。
所以，我盡量平靜的對他表示著我的忠心。
“好。”
殷梓珺答應得很順，然後放下碗筷。
“待會兒去問孟川要一身男裝，你這樣子，行路不便。”
“是。”
大概是殷梓珺真的已經無計可施，才無奈準了我的提議。
我跟在殷梓珺身邊，越往前走，心便跳的越快。
五年了，重新回到這裏，卻依舊隻能遠遠看著。
“該走哪邊才是？”
分岔路前，一行人停下來，孟川打量著前方兩條都不算寬闊的小徑，語氣略帶猶疑，又有請示殷梓珺的意思。
殷梓珺的視線掠過前方，最後落回到我的身上。
“你帶的路，你決定。”
我告訴殷梓珺，在我的印象中，這邊似乎有條河，但不確定，是不是也是幹涸的。
隻是沒有想到，他竟肯都聽我的。
“是。”
我連忙應聲，用手指著右手方向。
“奴婢以為，該走那邊。”
我才說完，便聽孟川道：“那邊道路崎嶇，荊棘叢生，一看便知從未有人問津，怎麼可能會有水源？”
孟川說罷，轉頭看了我一眼，表情裏露出些許懷疑。
“那邊深處樹木的枝葉，明顯比這邊茂盛，所以我猜，如果有水源，也是在那邊。”
我卻沒有說，那個方向，是通往滄河的。
殷梓珺略作思考，隻道：“就走那邊。”
說罷，男人率先邁開步子。
當我聽見隱隱的水流聲時，孟川有些興奮的率先開口道：“我好像聽見了！”
殷梓珺亦是朝著聲音傳來處眺望著，“去看看。”
我說我來過這裏，並不是騙人的，隻是，那時候，我是在山的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