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佩真平日裏嚴肅的樣子,已經令人畏懼幾分,此時雖不說話,可陰陰的目光,足以能將掃過的人剝皮抽筋。
在她心裏,怕是早已將袁朗譽千刀萬剮過數十遍。
即使何緒昌與袁朗譽你爭我奪,殷廷奕依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隻是傾聽,卻不言語。
袁朗譽看了眼極力隱忍的羅貴妃,複又開口道:“皇上駕崩,尚有親王在,新帝即位之事,自然由宣寧王接手才是。”
說著,袁朗譽向殷廷奕望去。
“王爺,臣請王爺主持即位之事!”
殷廷奕不動聲色,似是在等什麼。
袁朗譽見殷廷奕似是有所推拒,收回視線,不著痕跡的掃視了一圈身邊的人。
想必那些人都是袁朗譽的心腹,當他們看見袁朗譽的眼神,立刻異口同聲道:“臣等願請王爺主持即位之事!”
那邊何緒昌見此情形,而袁朗譽之言又確實有理,瞧了羅貴妃一眼,便也不好再說什麼。
這個時候,殷廷奕才略有動作。
他的視線率先掃過羅佩真,然後極快的將這滿室瞧了個遍,最後才緩緩道:“既然各位有此意,那本王也就不好推拒,如此,本王便代為主持。”
“王爺,請!”
殷廷奕順著袁朗譽手臂伸出的方向,走到前麵,轉過身瞧著眾人,緩緩道:“新帝之人選,必然由皇兄親自擬好遺詔,隻是皇兄並未將遺詔交給本王,本王便不好處理此事。”
殷廷奕一邊說著,一邊挨個瞧著下麵的人,視線最後落在羅貴妃身上。
“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羅佩真看了殷廷奕一眼,唇邊露出一絲譏諷的笑意。
隨著殷廷奕的目光,在場眾人的視線大都落在羅貴妃的身上,就連我,也認為,傳位詔書若不在殷廷奕那裏,便應該在羅貴妃身上。
殷廷奕並沒有將那譏諷一笑當回事,隻是淡淡開口道:“娘娘深得皇兄信任,皇兄的傳位詔書沒有交給娘娘麼?”
這一問,勾起了羅貴妃更大的火氣。
然而畢竟是久居高位的貴妃,羅佩真很好的掩飾起心中的怒意,隻是薄薄一笑,“剛才國舅不是已經說過了,臣妾隻是妃妾,並非嫡後,先帝怎能將那麼重要的東西交給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