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從萱怕是知道自己這次凶多吉少,所以,不惜一切的,想要把我也拖下水。
隻是,她的這些話,是蕭容祈心中最為抵觸的。
這回,即便蕭容祈之前有心留她,現在也不會再有一絲心軟。
姚從萱,她果然隻是空有一副好皮囊。
她若有羅佩真的半分能耐,不這樣急功近利,我和孩子才當真身處險境了。
“死到臨頭,還敢在朕麵前信口雌黃!”
蕭容祈語氣犀利,說著,目光已然放遠。
“來人,賜鴆酒予姚氏,毒酒配毒婦,倒也恰如其分。”
“皇上!”
直到這時,姚從萱才真的相信,曾經的枕邊人,這次是真的打算要她的命的。
“皇上,你不可以這樣的!”
女子終於露出懼色,可高傲慣了的她,說話依舊這般強硬。
“朕有何不可?”
“臣妾是你的妻子啊!”
“隻有東宮皇後,才是朕的妻子,你算什麼?”
“那臣妾伴在皇上身邊的這些年呢,皇上也都忘了嗎?”
“你還要朕,繼續忍受你的這副陰毒的嘴臉嗎?”
姚從萱猛然一怔,呆愣了片刻,依舊不甘心道:“皇上真的要殺臣妾嗎?”
“毫無疑問!”
“是嗎?”
女子依舊揚著頭,“皇上就不怕,父皇知道了,起兵攻打岐國嗎?”
“在朕身邊這麼久,你難道還不了解朕嗎?”
蕭容祈眸光一凜。
“朕最厭惡的,便是像你的這種不知好歹的威脅!”
男人話音剛落,便已有侍衛端了鴆酒進來。
姚從萱看著近在咫尺的小小一杯酒,早已變了臉色。
這一丁點的酒,便足以瞬間要了她的命,這個,我是見識過的。
“不!不!”
女子慌亂的眸光中,透著越來越濃烈的恐懼。
“皇上!”
姚從萱幾乎是驚呼著,往後退了一步。
她的眼神沒了之前的滿不在乎,如果不是有侍衛將她製住,她怕是已經逃出這個房間去了。
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即使她從一開始就軟語相求,也不會改變蕭容祈早已做下的決定。
眼看著那一杯毒酒,送到自己的唇邊,女子頓時劇烈的掙紮起來。
“放開我!”
她拚命的搖著頭,一個蠻力,刷的將杯子打翻在地。
因為劇烈的掙紮,姚從萱的衣裳有些褶皺,鬢角的發絲也散落下來。
原本得意非常的女子,已經十足落魄。
“為什麼?”
她看了一眼灑掉的鴆酒,朝蕭容祈問道:“為什麼,臣妾在皇上心中,還不及一個才剛相識不久的女人?隻是因為她能為皇上誕下皇子嗎?”
蕭容祈沒有再給她講話的機會,隻見他朝侍衛一使眼色,那侍衛立刻會意的一點頭。
姚從萱看著走向自己的侍衛,手裏握的繩子,眼中頓時生出絕望。
這次,她還未來得及喊叫出聲,便已重重的倒在地上。
到死,她仍是這般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