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太君看著落在自己腳跟前的落葉,心一陣顫栗,隻覺得熱血猛地湧到了頭頂,耳朵“嗡嗡”一陣轟鳴,看向徐氏的眼睛,有瞬間的模糊。這,這勇毅伯府,實在是太過欺人太甚了!
可是蕭老太君雖然心中已經怒道極點,可是臉上的激動卻慢慢的褪去,有些帳,慢慢算也就是了!
“夫人,你先用這個撐著點。”樂娘連看也沒有看蕭老太君,轉身恭敬的把樹枝用雙手遞了過去。
徐氏一臉驚駭的看著樂娘手中的樹枝,目光從樂娘的手中的樹枝,慢慢的移到那棵隻剩下半截的樹上,又慢慢的移過來,落在樂娘的身上,雙手僵硬著,怎麼也伸不到樂娘麵前去。
剛才的那一幕,別說蕭老太君被嚇到,連帶著她們過來的徐氏,也被嚇得不輕。這個女人,竟然硬生生的把一棵樹就這麼折斷了,這若是換成一個人……,徐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顫,怎麼也不敢想下去了。
樂娘自然是看出了徐氏心中的懼意,臉上的笑容越發的謙卑:“夫人,你可千萬注意身子,否則二姑娘若是有個萬一,豈不是連個依靠都沒有?”
“你……”蕭老太君被樂娘的話,氣的不住的顫抖起來,這個樂娘話裏話外,竟然坐實了莊靜怡出事,這讓她如何能咽下這口氣。蕭老太君自己也是別人的娘,在懦弱的人,一聽說自己的孩子出事情,也會變得堅強起來!更可況,這個徐氏身邊還有樂娘這種高手在……,蕭老太君越發的心煩氣躁起來,可是指著樂娘,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徐氏被樂娘這麼一說,頓時越發的緊張起來:“樂,樂娘,你,你說的可是真的?怡,怡姐兒她,她出,出了什麼事情?”
樂娘上前,把樹枝塞到徐氏的手裏:“夫人,你撐著一些,奴婢是這麼想的,若是二姑娘沒事,這靜安候府的人怎麼會攔著不讓見?定然是二姑娘被她們折磨的不成樣子了,生怕夫人見著生氣,所以這才推三阻四的!”
樂娘根本就是想盡辦法的挑事,徐氏原本就是個懦弱沒有主意的,現在又擔心著莊靜怡的安危,頓時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樂娘身上,猛地伸手緊緊的拽住樂娘:“那,那我,我該怎麼辦?”
樂娘輕輕的拍了拍徐氏的手背,把手中的樹枝塞到徐氏的手裏:“夫人先拿著這個,奴婢這就讓老太君遣人送我們去看望二姑娘!”
“好!好!”徐氏接過樹枝,可是一個從來沒有做過重活的婦人,那拿得動這個,身子搖晃了一下,站在徐氏身後的婆子,忙上前扶住了,徐氏這才看看站穩了身子。
莊靜怡在院子,急的就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院子裏,一圈又一圈的不住轉著。
“姑娘,你就歇歇,轉的奴婢連頭都暈了!”秋香實在是忍無可忍,上前一把拽住了莊靜怡,“你就不頭暈麼?!”
“啊,我……”莊靜怡抬頭看了一眼秋香,“我這不是著急嘛!”
“可是就這麼原地打轉,也轉不出什麼主意來!”魏媽媽在一邊擰著眉,開口。
“來,來!都來這裏坐著!”莊靜怡看了一眼兩人,伸手拖了一把椅子過來,指著椅子道,“媽媽,你坐,秋香來,坐我旁邊。”
剛才還和熱鍋上螞蟻一般的人,現在突然之間冷靜下來,魏媽媽和秋香詫異的看著莊靜怡:“姑娘,你要做什麼?”
“俗話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我們三個人都不蠢又不笨,定然能商量出一個好法子來!”莊靜怡使勁的搓了搓手,“我先來說,你們聽聽我說的對不對。”
魏媽媽和秋香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說事情的,一時間雖然有些不適應,但還是依著莊靜怡的話,坐了:“姑娘且說出來,我們聽聽。”
“我阿娘來了!”莊靜怡開口說了一句。
魏媽媽和秋香對視一眼,點點頭。
“我要去見阿娘!”莊靜怡沒有把自己心中的顧慮說出來,不論如何,魏媽媽和秋香作為古代人,自然不可能像現代閨蜜一般,無話不談。
“嗯!”魏媽媽和秋香使勁的點了點頭,心道這不是廢話嗎?夫人來了,自然要想盡辦法去見夫人!
“可是外麵有人盯著,我們不能出去。”莊靜怡繼續陳述事實,“而且她們也不讓阿娘見我。”
魏媽媽和秋香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些事情,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嗎?
“那麼我們該怎麼辦?”莊靜怡說完,怔怔的看著兩個人,“不論如何,我一定要去見我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