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元知昊笑著轉身,朝著元知睿深深的鞠躬作揖,“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老五。”元知睿的目光在元知昊和莊靜怡交握的手上閃過,嘴角向上一勾,“你美人在懷,哪裏還會把我放在心上。”

“四哥這話說的極是!”元知昊向著莊靜怡的身邊靠了靠,“夫妻是要共患難同富貴的!而兄弟自有他要照顧的家人,如此看來,夫妻比兄弟要緊的多!”

元知睿不曾想元知昊會這麼說,臉色僵了僵:“老五好論調,倒讓自古以來的聖賢都要掩麵了。”

元知昊仿佛沒有聽見元知睿說話,隻是拉著莊靜怡笑:“四哥,我是有妻萬事足,萬事與我無幹!”

元知睿用力的盯著元知昊看,元知昊一臉淺笑的看著元知睿。

一時間,禦書房外麵,陷入了一片詭譎的寂靜之中。

“不過,若是有誰礙著我們夫妻過日子。”元知昊的聲音突兀的打破了這種令人心悸的平靜,“這人啊,若是被逼急了,兔子也咬人啊!”

元知睿的眼中突然就蹦出一抹火光來:“老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四哥,沒啥意思,就是字麵上的意思。”莊靜怡柔順的挨著元知昊,看著元知睿淡淡的笑著。

“你們兩個倒是夫妻同心。”元知睿的聲音有些陰冷,“若是能一輩子如此,倒也值得慶賀!”

“這個不勞四哥操心,各人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行。”元知昊看著元知睿,涼涼的開口。

“嗬嗬,哈哈……”元知睿突然冷聲笑了起來,“老五,你不該生活在這裏,理該回到自給自足的農耕社會!那裏才是你這種人生存的地方!”

“……”元知昊的手猛地握緊,身子緊繃起來,臉色發青,就如一個已經瀕臨爆發邊緣的火山,隻要再落下一顆火星子,就會爆發出來。

莊靜怡感覺到了元知昊心中升騰的怒火,輕輕的拉了拉他的手臂,笑著道:“我前幾日看書,見書上說,天家無兄弟骨肉親情,原先不信,現如今瞧著四爺,倒是讓我不得不信的!這天下若是讓四爺得了,想來就沒有五爺和我立足之地了!”

元知睿猛地變了臉色:“你胡說什麼?”

莊靜怡巧笑嫣然:“我哪裏胡說了,四爺不是讓五爺去到農耕社會麼?這生活在農耕社會的人,現在怕是連骨灰都不見了!”

“伶牙俐齒,巧舌如簧!”元知睿臉色都鐵青起來。

元知昊卻笑了:“阿怡,你放心,若是有人讓我們活不下去,那我們就先讓他活不下去也就是了!”

一股怒火騰的從元知睿的心底竄了起來,用力的吸了一口氣,鐵青的臉上擠出一抹笑容來:“老五,想不到你竟然是個實誠的,連玩笑話也當真。”

元知昊臉上閃過一片寒光,瞬間又綻開了一片笑容:“四哥知道我是一個實誠的,那就再好不過了!我這人向來是一個實心眼的,最是記恨不過。”

“……”元知睿被元知昊堵的差點吐血。

“安郡王,安郡王妃,官家宣兩位殿。”郭公公的聲音在廊簷下響起,把元知睿從萬分堵心中解救了出來,轉身看了郭公公一眼,“阿爹可曾宣我進去?”

郭公公恭敬的給元知睿行了一個禮:“瑞郡王安。回王爺的話,官家隻宣了五爺和王妃進去。”

元知睿冷冷的哼了一聲,元知昊拉著莊靜怡向著禦書房而去,走過元知睿麵前的時候,笑著道:“四哥還是稍等片刻吧,我們先進去了。”

“……”元知睿的眸光陡然犀利起來,元知昊臉上的笑容卻越發的歡暢了。

既然早已經撕破了臉皮,也就沒有必要在假惺惺的為難自己了。

莊靜怡一進禦書房,一股逼人的冷意迎麵而來,凍得莊靜怡猛地打了一個寒蟬,寒毛即刻就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