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秋香顫兢兢的看著趴伏在地上的蕭逸軒,小心翼翼地繞開他,把銀子塞到了秋紋的手裏,“秋紋姐姐……”
秋紋看著嚇得臉色慘白的秋香,也不多話,把銀子接過來:“秋雨,你送王妃回府去。”
“是。”秋雨也知道事情的輕重,也不多話,爽利的應了,走到莊靜怡的身邊,“姐姐,我們走。”
莊靜怡掃了蕭逸軒一眼,頓了頓,還是走過去,冷冷的說了一句:“蕭逸軒,我希望你能記住這次教訓!若是記性不好,我不介意替靜安候府多教訓你幾次!”
蕭逸軒的哎呦聲,在莊靜怡話音落下之後,戛然而止,一臉驚恐的看著莊靜怡,身子也不知道是因為疼,還是因為害怕,不停的抖動著,那熊包的慫樣,讓莊靜怡都看不入眼。
“你要記得,這裏是京城,不是江南,更不是白鹿城!在這個勳貴豪門滿地是的京城,你們靜安候府根本還是一個未入流的!”莊靜怡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竟然這麼好心起來,歎了一口氣,仿佛是勸告蕭逸軒,又仿佛是告訴自己一般,冷然道,“千萬不要被繁華迷了眼,該記得自己是什麼身份,不要到時候丟了身份,都不知道是因著什麼!
“王妃,我們走吧,何必與這種孬種廢話!沒得憑空給自己添堵。”秋雨站在莊靜怡的身邊,一臉的不讚同。
“走吧。”莊靜怡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帶著秋雨和秋香回府去了。
秋紋也找了幾個膽大的無賴,讓他們把人送到靜安候府。
莊靜怡回到郡王府的時候,元知昊也剛剛從宮中回來,兩人在府門口遇見了。
元知昊斜著眼睛,看著莊靜怡。
莊靜怡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臉頰騰的就漲紅起來,她的這身打扮,真的有辱安郡王妃的名號……
元知昊看著突然之間不自在起來的莊靜怡,心中倏的一暖,看向莊靜怡的眼中,頓時滿是柔情:“娘子~”一邊喊著,一邊朝著莊靜怡伸出了右手。
莊靜怡看著元知昊伸出來的手,不知為什麼心猛地跳了一下,臉刷的一下就通紅起來:“夫君~”
“娘子~~”元知昊固執的伸著手,不肯縮回去。
莊靜怡低著頭,扭捏了一會兒。伸手握住了元知昊的手臂。
元知昊臉上的笑容頓時精彩起來,手指猛地一緊,用力的扣住了莊靜怡的五指,就仿佛生怕莊靜怡這麼的從手中溜走了一般。
夫妻兩個誰也沒有說話,就這麼手拉著手,並肩進了安郡王府,向著自己的院子走去。
兩人進了院子,秋香連忙吩咐小丫鬟去準備熱水,伺候兩個主子洗簌。
不一會兒熱水抬來,秋香正要伺候莊靜怡,卻見元知昊擺擺手,示意她退下去。秋香不安的看了一眼莊靜怡,心中不想就這麼退下去,可是她卻是記得莊靜怡吩咐過的,見元知昊就如見她,不論如何,都不能違了元知昊的話!見元知昊堅持,隻得心不甘情不願退了下去,臨出門前,還偷偷的看了一眼莊靜怡,見她點頭,這才恭敬的退了出去。
可是又不敢遠離,又不敢靠得太近,這兩個主子,向來是無法無天的,誰知道他們會在屋裏做些什麼?!
秋香是萬不敢有疏忽的,這萬一若是讓人撞了進去……秋香想想都害怕!
在距離房門一段距離的地方,坐了下來,開始做針線,隻是心思不在這裏,好生生的一朵花,繡的變了模樣。
房間裏,莊靜怡和元知昊卻正在說著話,輕輕柔柔的,根本就沒有秋香想象中的那麼荒唐。
元知昊拉著莊靜怡的手,一臉正色道:“娘子,你還是太心軟了!這種人,理該亂棍打死!”元知昊咬著牙齒。聲音裏滿是恨意。
莊靜怡的心思卻不在這裏,聲音有帶著擔憂:“夫君,我今日雖然教訓了蕭逸軒,但是心中卻是沒底。”
“為什麼會沒底?”元知昊疑惑的看著莊靜怡,“打了就打了,一個堂堂的皇子妃,他竟然也敢胡說八道,這種人,打死也是活該!”
“隻是,我今日這麼一來,怕是名聲也傳了出去,以後,以後,怕是要連累夫君了!”莊靜怡的心中終究是不安,“終究是我的不是。”
“什麼名聲不名聲的!”元知昊無所謂的揮揮手,“我向來最不耐煩這個!再說了,我原本也是個名聲差到了極點的!我倒是覺得你今日做的挺好的。”元知昊說著,臉上一片冰冷,“我再過一段時間就要去江南,你若是一直能如今日這般囂張,我就是出門在外也心中安心一些。”
莊靜怡猛地一驚:“夫君,你這就要走了!?這怎麼說走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