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藍則像是明白了什麼,默不作聲地走到其中一個中年行屍麵前,不知從哪兒變出了一把匕首,猛地撕掉那行屍身上披著的襯衫,對著行屍的肚子一揮……
因為行屍本來就是死屍,所以並不會有什麼血出來,但卻像人一樣微微抽搐了兩下……行屍也怕疼?
這時候,我卻用眼角的餘光不經意地看到,那個來曆神秘的瑤姬眼睛在匕首劃破行屍肚皮的一瞬間,臉也跟著陰沉起來,忽的閃出了凶光,皺著眉頭看著。一滴淚也悄無聲息的跟著沁了出來。
我心中頓時感到有些可笑,知道這不過是鱷魚的眼淚罷了。
倘若這瑤姬真的還有一絲良知的話,試問,她為何還要出現在這裏呢?
但也就在這時候,我再次看到了她月光中倒影的那三條尾巴,此時已經是全部都豎了起來,看起來充滿了殺意。
我心中不可遏製地一顫,但很快,我便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如果說上一次是因為我壓力大出現了幻覺還可以解釋,這一次,絕對不可能出現幻覺。因為我對我的眼睛,從未懷疑過,即便是瑤姬總問我眼睛的事情。
瑤姬她究竟是什麼人?
亦或者,她究竟是不是人?
下意識地,我也開始問起來,沈公子旁另一個高深莫測的藍,又是何許人?
要是在以往,我作為一個唯物主義的警察,是絕對不允許,也不會相信任何怪力亂神之說的,但從我看到行屍的那一幕時,我的世界觀便悄然發生了改變。
因為我感覺到,我從來沒有真正的看清過這個世界。即便我已經臥底了幾年,跟著老大穿梭在城市的各個角落,看慣了這個物欲橫流的世界,但……
這個世界除了表麵的花紅酒綠,背後隱藏著什麼,我卻全無所聞。
我瞬間想到了流傳於民間的各種傳說,一個猜測出現在了我的心裏:莫非,這瑤姬是三尾狐妖?
三尾狐妖,傳聞中,乃是由開啟了靈智的狐狸修煉了三百年化成的妖精。
而鐵皮箱打開的聲音卻趕緊將我的思緒再次集中起來。白大褂從中摸出一副醫用手套帶上,走到行屍前用雙手順著傷口往外一掰,更讓我感覺到了難受。
至少這中年人還站著,即便這中年人此時不過是一句行屍走肉,可曾幾何時,他也是一個人,他也有他的家庭,工作、夢想……
怒火,在我的心中翻湧著。
白大褂看著裏麵模糊的血肉,立刻露出了狂熱的目光:“左腎居然還是這麼的新鮮!”
一邊說著,一邊示意另一個白大褂幫忙撐著開口,然後自己則一下子將腎拉出來,仿佛像是在欣賞藝術品一般地端詳著,居然還伸出舌頭,在腎髒上麵蠕動舔著……
看到這裏,我頓時感覺到一陣反胃。我沒想到,這世間竟有如此喪心病狂的無恥之尤。
我已經明白了。
沈公子竟是在利用行屍,在做著買賣人體器官的生意。應該就是他用了某種手法,將屍體的心髒偷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