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做每一件事都有他的目的,我也一樣。
我之所以答應跟鄭書禮一起出來喝酒,因為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弄清楚薑小然跟沈遙之間的是非。
當明知不能擁有時,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不要忘記。
鄭書禮一整個晚上都處在十分亢奮的狀態之中,他跟我聊了很多他小時候的事情,我若有所思聽得很馬虎,每每他問我,你覺得呢?的時候,我就給他倒滿酒跟他幹杯,我不懂回答,也不想了解他。
我知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了解得太多是要付出代價的。
但我又不想表現得太冷漠,至少不能讓他發現我隻是想從他身上打聽到沈遙的事情。
世間果真難料,越想隱瞞就越容易被看穿。
終於,他將手中的杯子放下,表情很溫柔,他問,你是不是想問我一些關於沈遙的事?
我拿著杯子,剛想將酒倒入口中,突然被問個正著不知如何應對,而杯中的酒又剛剛好倒了一半入口中,當下立即如數噴出,一陣劇烈的咳嗽。
他和善的笑起來,輕拍我後背同時向侍應要來一杯涼開水,然後說道,酒是要慢慢喝的。
我又羞又愧忙著咳嗽當下一句話也說不出,道行畢竟不夠深,一點小心思輕易就讓人看穿。
過了一陣好不容易緩了過來便向鄭書禮道謝。
他依舊是那副和善的表情,我越發覺得不好意思,我決定坦然相告,我今天看見薑小然了。
他點點頭,剛才看到你驚慌失措的樣子我就猜到了一些。
我看著他一臉誠懇的樣子不知道要將話題引向何處,於是又輕咳一聲問,他們為什麼會分開?
他將桌上的火柴放入手心把玩一會才說道,其實他們從來沒有分開過。
我聽了卻有如晴天霹靂,從來沒有分開過!!!
我忍住胸中微微跳動的悸痛說,我不懂。
兩年前沈遙誤會薑小然買雙保險所以十分生氣,有半年時間都不跟她說話,而小然也很倔強,她認為沈遙不理解她,然後一聲不吭就出國了。
雖然鄭書禮隻是輕描淡寫,卻也令得我心如刀絞,在乎一個人就在乎他所有的一切,我想我是嫉妒了。
我回過神來,雙保險?是什麼?
鄭書禮不可思議的看著我,雙保險?你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我搖搖頭又點點頭,手指比劃一下,兩個男朋友?
鄭書禮點點頭,可以這麼理解。
那後來呢?
後來查清楚對方隻是小然的學生,沈遙很後悔,可是小然那時候已經出國了,沒有任何聯係方式留下來,好像下決心要離開沈遙。
我自言自語,可是她怎麼又回來了?
因為她放不下他,他也放不下她。
我不知道鄭書禮口中的他和她到底誰先放不下誰,我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現在開始我必須放下他。
我的心中惆悵萬分又無能為力,我將兩人的酒杯倒滿酒說道,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