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都是成年人了(1 / 1)

方欣被他逼得倒在了柔軟的大床上,在她的周身,那鼻息之間馥鬱著都是這個男人身上的味道。

那種淡淡地,若有似無地,她說不出來是什麼,總之,很好聞。

好聞到令她的意識生出幾分恍惚來。

那仿佛是一種難以讓人抵抗的蠱惑。

然後,他高大的身體壓了下來,那份重感,讓她的身體不自覺的緊繃了起來。

記憶的碎片似突然破繭,那一晚在澳門酒店的情景就這樣翻湧起來。

"昨晚,是你纏著我不放的,嗯。"卻是不等她緩過那一股子勁,他就在她的臉上吹著熱氣了。

明亮的臥室裏,所有的光源仿佛都聚在了男人的眸底,那般熠熠生輝。

卻又仿佛蒙上一層霧靄,讓人瞧不清楚裏麵的東西。

"原來是昨晚。"緊繃的神經有瞬間的鬆馳,方欣小聲的嘀咕,真是險象還生,看來他是真的記不起來自己的。

"嗯?原來?"可蔣立哲的下一句問話又把她的心髒狠狠捏緊。

這個男人的耳朵要不要這麼尖?

刷的一下,方欣的臉色慘白慘白地,她幾乎都想要咬掉自己的舌頭,一死了之了。

"啊,原來,原來那是因為我喝醉了,嗬嗬。"方欣腦袋打成了死結,最後擠出這麼幾個字來,臉上的笑比哭還要難看。

可等她反應過來自己都說了些什麼的時候,她真的覺得自己精神失常了。

蔣立哲黑潤的眸,精光閃閃。

他似是相信了她的說辭,隻道:"這麼說,你是不想承認自己睡過我的事?想要耍賴?對嗎?"

他越挨越近,眼看那結實的胸膛要貼上自己的胸前之時。

方欣條件反射地一舉手,掌心撐在了他結實的胸前。

可那上麵的溫度一下子就燙到她,她又縮回手去,卻在中途看到自己手腕處的紐扣時,倏地就愣住了。

憋著口氣,目光下移到自己的身上,她這才後知後覺,自己身上此刻竟然穿著一件白色的男式襯衫。

這樣驚悚的事實,猶如雷劈一般,將她劈懵了。

難道昨晚,她真的酒後行凶把這個男人給睡了麼?

如若不然,這身行頭又怎麼解釋?

蔣立哲見著她的臉色千變萬化,最後終結於蒼白。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那深不見底的眼底隱秘起一絲探究。

"那個,蔣總,你能不能先起來,我有些急。"方欣咬碎了牙齒,蹦出一句話來。

"急?"他挑起了一側眉尾,狂妄不羈。

方欣臉燒了起來,憋屈一句,"內急。"

蔣立哲審視了她幾秒鍾,似乎是在考量那話的真假。

方欣微斂著眸,這樣的等待於她是一種折磨,手心漸握成拳,她心裏頭真的太亂了,唯有找借口脫身。

就在方欣快要支撐不住麵上強裝的鎮定之時,他倏地起身,雙手一撐,欣長的身姿從容地坐在了一旁。

方欣一得到自由,立馬衝進了那洗浴室裏邊去了。

砰地一下,將門給關上,還不忘落鎖。

方欣虛脫一般癱在了冰冷的門背後麵,目光一抬,就看見鏡子中隻穿著件男式襯衫的自己。

雪白一身,遮到大腿根,那裏麵的風光,若隱若現。

她幾乎要把頭發都抓光了。

昨晚的記憶仿如斷了層,亂糟糟一團麻。

她很想否認,但自己這幅模樣,要如何解釋?

過了好一會兒,心頭仍然惶惶地,她抬起頭來,不經意看見堆在一旁自己那身昨晚穿的裙子。

想也不想地,她立馬快速的換上。

蔣立哲沉沉的黑眸直盯著那一扇緊閉的門,大概十分鍾左右,門被打了開來。

"蔣總,對於昨晚的事,我想是意外,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忘了好了,你一定是很忙的,那就不打擾了,再見。"方欣目光閃閃爍爍,就是不看他的眼睛,嗑嗑巴巴地說完了一番剛剛想好的說辭,就逃也似的離開了。

蔣立哲依舊維持著那一個姿勢,隻有那目光越漸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