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已入寒冬,華山雲台峰上更是寒冷異常,雖然滿山的華山鬆依舊長青,但少了鳥語花香的山林還是顯得異常寂靜。這一日,天上飄下了片片雪花,把李錚興奮得直跳,好容易待到雪停,他急忙拖著鴻濛子到外麵觀望。
山上被冰封的山澗旁邊,兩人瞭望對麵。華山在冬天中更顯的偉岸奇險,白皚皚的群山,被雪花覆蓋著的樹枝,加上遠處雲霧繚繞中若隱若現的其他幾座頂峰,仿佛一副素妝的水墨畫,又現出不凡的氣勢磅礴。
這兩個多月,鴻濛子整日依照陳摶老祖所傳功法修習,李錚知道師兄正處在關鍵時機,也不敢打擾他,隨著鴻濛子睡功日子漸久,李錚主動包下了煮飯大任,當然大半時間都是他做給自己吃。其他的時間他就練習武功,可隨著那幾種功法日漸精熟,他又開始發起悶來,入冬之後鳥獸漸少,沒得戲耍,可著實是讓他焦急。這場雪來的正是時候,雪帶來的興奮勁頭讓李錚高興了許久。
又是兩月過去,冰雪化盡,天氣漸暖,終於又來了一件讓他驚喜的事情,陳摶老祖回來了。
鴻濛子正在修煉,李錚一人跑去迎接,見師傅身後還跟著一人,身材高大,衣著白布長衫,身後背一口長劍,長須飄飄不亞於師傅,然麵容光潔好似嬰兒一般。李錚好奇,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陳摶老祖笑道:“這孩子,沒點規矩,倒讓純陽兄見笑了,還不過來拜見純陽前輩!”
李錚這才一愣,俯身下拜,那人伸手向上一撫,一股柔和之氣把李錚托起。
“這孩子伶俐的很啊。”“你就是呂純陽前輩麼?”李錚好奇道。
“噢?你認得我?”呂純陽驚奇道。李崢道:“弟子不識純陽前輩,確沒少聽師傅師兄提起您。”
“哈”,呂純陽對陳摶老祖調侃起來,“陳老你沒少在徒弟麵前說我壞話啊。”
“才不是呢。”李錚急忙回道,“老師和師兄都說您乃當世高人,好研易理道德,道法神通,又精通拳術,劍術更是精絕,好像是叫,嗯,大道天遁劍法麼?”
“哈哈,沒想到呂某人還頗有名氣啊,這華山上的小兒也知道我的絕技。”呂純陽捋捋垂下的長須,得意大笑起來。
陳摶老祖也笑道:“好了純陽兄,請進我陋室中歇息去吧。”
“不急不急。這孩子就是你門下的李錚吧,當真聰明的緊,第一次見麵,也沒準備什麼東西,這個小玩意就送給你吧。”說著自袖中摸出一把小劍,長約四寸,通體烏黑,光禿禿的著實不起眼。
陳摶老祖見了卻驚道:“純陽兄,這可使不得,怎能給小孩子這麼珍貴的法器!”呂純陽笑道:“這有什麼珍貴了,一個小玩意而已,反正我也用不到,他小小孩童用著正好。”
李錚正在納悶這不起眼的小劍有什麼珍貴之處,呂純陽已把它塞到李錚手裏。“啊!”李錚隻感覺入手極其冰冷,不由得對這黑乎乎的小劍看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