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月回了房裏,因為胤襸晌午的時候要來,她也隻好叫人準備著,後廚那邊通傳一聲,加個菜。
這時候蘇七月發現小忠子神秘兮兮的叫了春兒出去,她知道小忠子的消息是最靈通的,想必是在外麵打探到了什麼不敢敢自己說,怕衝撞了孩子,蘇七月哪裏放得下心對著外麵喊了聲:“有什麼話進來說吧。”
小忠子和春兒互相一瞧,這也瞞不住隻得進去說話。
蘇七月問道:“有什麼事還要背著我?”
“奴才不敢,實在是晦氣,怕驚擾了主子。”小忠子低著身子,抬著頭望著蘇七月小心翼翼的笑道。
蘇七月瞧著這是真知道什麼了,追問道:“好了,有什麼話快說就是。”
小忠子用手半擋著嘴,眼神還時不時的往外尋摸,神秘兮兮的說道:“主子不知,剛奴才去後廚傳話,聽到平日裏負責打掃佛堂的桃兒跟人嘀咕說琺琅者曾經好幾次跟海娜赫格格起了爭執!”
“什麼?”蘇七月怔了怔,這是怎麼回事?照理說丫鬟怎麼敢跟主子起爭執,就是環兒那樣滿肚子算計的也不敢當麵跟主子有什麼分歧了,背地裏使壞那是背地裏的,再說了,琺琅看著也不像是個欺壓主子的丫鬟,那海娜赫更不是表麵上那般柔弱好欺負的。
小忠子繼續說道:“桃兒說她有一日去打掃佛堂,正換供品呢,琺琅跟海娜赫格格在屋裏頭不知道怎麼回事,琺琅似乎勸海娜赫格格不要錯下去了,海娜赫格格不理她,然後就聽到摔東西的聲音,桃兒也不敢進去瞧,這事之前也不敢說,誰知道今日琺琅竟然死了……”
蘇七月見小忠子這一臉的話中有話,慢聲道:“你倒是聰明,是又胡亂猜測什麼了?”
“奴才不敢!”小忠子嬉皮笑臉的跪下來,道:“奴才就是愛打聽個新鮮事,可不敢亂猜測主子的事!”
“這就好,管好你的嘴,喜歡聽是好事,可別也喜歡胡言亂語了。”
蘇七月最怕的就是手底下的人在外麵胡說八道惹是生非,春兒是不會的,小忠子這人是很聰明,機靈,人也不壞,可是他太好打聽新鮮事了,這是好事也是壞事,好事是能幫著自己了解到許多不足為外人道的東西,而壞事就是怕是有一日引火燒身。
不過他今日打聽的這個消息還真是有用,琺琅竟然跟海娜赫有過爭吵,看樣子是海娜赫做了什麼,琺琅知道了勸她罷手。
這麼說琺琅是為了她好,難道說海娜赫不領情又怕事情敗露所以把她殺了?
若是這樣的話,那琺琅也是死的不值。
到了晌午,胤襸來房裏用膳,蘇七月瞧著他是從段巧晴的屋裏出來的,心裏有點不是滋味,這一上午這樣忙活,他還是惦記著去看看段巧晴,再看看時間,過去胤襸要是說晌午來,那恨不得早早的就來膩歪著了,如今飯菜都要涼了他才來,蘇七月想你若是不想來又何必要許諾呢?
這樣不情不願的還不如不來了,她也省心去招呼。
胤襸進了門裏,看著滿桌的飯菜都不冒熱氣了,也知道自己是來的晚了些,他自然是在意蘇七月的,所以這心裏還是有點發虛,討好道:“都是我喜歡吃的,七月辛苦了!”
蘇七月淡淡一笑,想說我心不苦,命苦。
兩人坐下,蘇七月像是往常一樣給胤襸夾菜,努力的不讓自己流露出不滿來,若是她的不滿能讓胤襸回心轉意她不介意做個潑婦,可是她知道男人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她就是撒潑打滾也沒有用,不如就落得一個賢德的好印象呢。
兩人正吃著飯呢,這時候段巧晴屋裏的小柔來了,胤襸打量著蘇七月的臉色,怕她不高興,裝作不耐煩的對門口的小柔說:“有什麼要緊的?晚些再來,以後沒什麼事別來打擾側福晉。”
蘇七月微微一笑,對著胤襸打趣道:“這小柔可怕不是來找我的,爺還是見見吧,別真的有什麼事。”
“不用不用,來來來,咱們吃咱們的。”
說著胤襸還不忘給蘇七月夾了口菜,蘇七月心中默默的歎了口氣,溫柔的勸說道:“爺還是見見吧,段格格不是不懂規矩的人,能叫人來找爺,想必是真的有事的。”
“這……”胤襸尷尬的頓了一下,然後擺擺手,小義子心領神會出去將人帶來進來。
小義子在門口瞪了小柔一眼,也看不慣她們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