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態度變得很快,這不禁讓洪夫人懷疑起她與這名貝勒之間奇怪的氣氛所為何來。“我想,還是再考慮考慮一下的好……”
“夫人,你不考慮自個的病,也得多為桃兒著想,她約莫十五了吧?再在這地方待下去,能有什麼前途?日後到了貝勒府,自然有我幫她打理,將來就算嫁人也不會太委屈。”
這話教一臉病容的婦人臉上立現光彩。“你肯為桃兒的未來做主?!”
“人都住進了我府裏,這是自當啊。”他說得理所當然。
“額娘——”她已失了清白,還是在那樣的地方,真不知道這男人想打什麼主意,竟說要為她做主未來?!
怕額娘當真,她趕緊出聲要額娘別要相信。
誰知才開口,洪夫人馬上阻止她說話。
“你先別說話,額娘決定了,既然八爺如此誠意的邀請咱們過府同住,那這事就說定了,咱們母女倆謝過八爺的大恩大德了!”她坐在床~上彎下頭,感恩的朝八阿哥一磕。
她可以不為自己著想,但桃兒不能繼續待在這地方腐爛,就算不為將來,也要想想現在,那條肮髒的街上才出現惡徒要欺負良家婦女的事情,這事她絕不容發生在自個女兒身上!
“這是為什麼?”貝勒府邸,八阿哥的寢房內,恭卉雙手緊緊交握,站在他跟前追問原因。
“怎麼,不滿意我的安排?還是洪夫人不喜歡我為她安排的養生環境?”他悠閑的坐上床沿,從容反問。
“你明知道我問的是什麼!我額娘對你安排的居所很滿意,我隻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她注意到他房裏十分整潔,所有物件排放得工整,就跟他身上的衣物一般,一絲不苟,被漿得筆挺,連皺折也沒有,瞧來他這人真是細致。
“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做?”他明知故問,臉上仍舊掛著閑逸的笑容。
“你該知道我……我是從妓院出來的……”
“哦——”作戲似的,他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所以你不要對我有什麼想法了!”
她的內心是自卑的,這個男人的確是值得人去喜歡的,可是她已經賣了自己……她這樣的人已經沒有資格去想什麼了。
所以她看著八阿哥,有種很抵觸的心情,怕他真的看上了自己,因為她不敢答應,不敢接受。
“世人都說五爺風流。也是個笑話,我心裏卻覺得他比我過得好,其實這種事有什麼重要的。”
她臉龐頓時爆紅。“你不要說了!”
提起這事她便羞愧到想死,那夜賣了自個之後,額娘趕到,狠狠痛斥了她一頓,還氣得病發,甚至懊恨自責得連床也不下了,足足一個月不同她說話,成天掉淚,直到昨兒個晚上哮喘再度發作,清醒後才開口對她說話,可言語中卻依舊充滿悔恨。
她也瞧不起自己,可是他竟然不在乎?會有男人不在乎?
這個男人還是貝勒爺……
這怎麼可能呢?
“你願意跟著我嗎?”
“你說什麼?誰要跟著你!”她杏眼橫瞪。
“你啊。”
“什麼?!”
“你……很像我一個故人,但是也不像,不過她脾氣也跟你差不多。!”瞧著她張口結舌的模樣,他像是極為欣賞般悠然的說。
飛煙,這個女孩兒不是飛煙,他知道,但是在她身上看到很多飛煙的影子。
她臉色發青,立即怒容滿麵。“胡說八道,我才不要做一個替身!”
這發怒的德性讓她的容貌更顯鮮明活力,八阿哥玩味的一瞧再瞧。好有趣啊……“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考慮,你可以拒絕。”自信的麵孔,讓人瞧了刺目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