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一夜她興奮得根本睡不下,隻是勉強和著身、閉上眼睛,可是沒兩下子又睜開眼,暗自喜悅開心起來。
終於可服侍王爺,可以一點一點報答他的天大恩德了……
就算這途中要經過數道守衛盤查,還是消減不了她的興奮之情。
四更天,她就已經走入因子裏,問起園子裏己然開始忙碌著鏟雪灑掃的人和傭婦們她應該先做些什麼事。
“原來你就是王爺吩咐過的那個小隨從呀!”穿著厚厚冬衣的人們好奇地打量著
“果然好小,長得也秀氣得像個小姑娘。”
“別打趣人家了,聽說你叫段巧晴是不?服侍王爺的事本來是丫鬢們做的,可既然王爺說了讓你服侍即可,那麼你就到右側的屋裏去盛水、備青鹽吧!王爺四更半就起來了,你得趕著去聽從差遣。”
“是,謝謝大叔和大娘。”段巧晴感激地道謝。
雖是天氣極寒,水都快結成冰了,可王爺府裏都會夜以繼日地用著個巨大爐子燒水,也有專人看守著加柴火,因為這天實在太冷,不這麼著,才剛燒好的水又燮冷了。
段巧晴小心地捧著水盆進了隨鷹聞屋內,這遺是她第一次看見穀梵的寢室。
沒有她想像中的金碧輝煌,幾張檀木雕就的大張太師椅擺放在廳裏,上頭鋪了厚厚的熊皮,花上擺放了一盆吐著幽香的鐵蘭,角落裏放著暖礦散放溫暖,窗台下還有一大張的檀木桌,上頭擺放了數冊書卷和文房四寶。
牆上懸掛了一把寶弓和一柄式樣古樸典雅的寶劍,劍柄上鐫刻的田騰花紋都有些模糊了,可見得這把劍的主人練劍之勤。
他的寢室一點也不富麗堂皇,卻散發著粗獷豪邁的尊貴氣息。就像他的人一樣。
段巧晴胸債中漲滿著莫名的悸動,她輕輕地將熱水捧到了梳洗雕架上,輕輕地倒入了光可監人的金盆裏頭,唯恐驚醒了他。
“你來了。”穀梵開口道。
她心一跳,連忙趕向床邊鸞忙撩起了床幔,邊係著邊微笑道”王爺早,是我吵醒你了嗎?”
寒冷的天裏,穀梵仍是赤裸著寬闊的上身入眠,當他坐起時,錦被落下的一刹那,段巧晴的心差點自嘴裏跳了出來。
她的心手一但,本能的想捂住眼睛,可是此刻的身分又教她不敢動彈分毫,隻得低下頭來,心亂如麻地道:”將……王爺,您不冷嗎?”
他的唇畔帶著一抹趣意,盯著她烏黑的發髻。”為什麼以頭項示人?有些不合乎禮數喔!”
她一驚,隻得心不甘、情不顧地抬頭,臉頰已經是熱氣騰騰了。”那、那……您先用錦被包著身子……要不會著涼的,我去結您拿衣衫。”
她急急地自一邊的雕花衣欄架上取過了他的白色襯衣和海青色衣衫,顫抖著小手伺候他穿上。
在穿衣的同時不免會碰觸到他光滑矯健的肌膚,她的小手抖得更厲害,可是伯他看出了破綻,她隻得緊緊地咬著唇,抑下心頭的羞澀慌亂,強迫自己的手不要發抖,不要引起注意。
穀梵還是發覺了,”你是不是很緊張?”
她吞了口口水,連忙將海青色綾質長衫上的結係好,然後轉過身去拿狐毛背心過來為他套上,藉機按捺下緊張羞澀的心緒。”我沒事,隻是天有點冷,手有些發抖。”
穀梵眸光深究地啾著她,看得段巧晴又是一陣低頭。
不過令她鬆口大氣的是他總算衣著筆梃整齊了,隻有滿頭黑亮、披散在肩後的長發還未梳理。
段巧晴不太敢直視穀梵深邃闐黑的眸子和挺立的鼻梁、性格的臉龐和堅毅的嘴唇,可是又不能不著迷地偷偷打量著英挺的他。
他的模樣好好看,那頭不長發放散的模樣更增添了幾分男性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