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5 太子要瘋了(1 / 2)

胤襸在驛站裏等了兩日,皇上才來了聖旨,也不說要見他,隻是說叫他秉公辦理此案。

胤襸不好追問,也不敢追問,客客氣氣的送走了來宣旨的人,忙去宮中見太子。

他回來兩日了,還沒見過太子,心裏十分不安,太子於他就像是半個君王,是他自小就知道要無比尊敬的人。

到了毓慶宮,胤襸沒貿然進去,在門外先找人通傳,他知道尊敬這次不聽太子的話回來太子一定不悅,以太子的脾氣還不知道願不願意見自己呢,過了會兒,太監出來請胤襸進去,他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胤襸進了毓慶宮隻覺得這院子裏似乎比過去要淩亂了些,倒也不是說哪裏破舊了,該是最好的還都是最好的,隻是現在是秋日了,按照過去毓慶宮一定是開滿了各色的菊花,今年院子裏卻有點單調,不過有幾株最普通的海棠。

太子妃是最會操持的,可見是她沒心思弄這些,胤襸以為自己是個不會在意細節的人,可是這次回京一路上他都覺得自己愈發的敏感起來,或許是知道前途渺茫,遍地荊棘,人也小心了,不像是過去幹什麼都大大咧咧的,今時今日,他似乎看到這毓慶宮的一草一木都能看出來些朝中的事態。

太子妃要是不打理,那內務府呢?內務府怎麼也怠慢了?太子從小到達住的地方無論是春夏秋冬,都是百花齊放的,是皇阿瑪說的,這叫陶冶性情,讓太子讀書也讀的舒服些,而內務府怎麼也敢疏忽?

胤襸一路走著到了太子書房的門口,他抬腿小心邁步,小心翼翼的進了去,太子正在寫字呢,這個習慣倒是多年不曾變過,太子從小就喜歡寫字,字也是兄弟裏數一數二的,過去聽太子說過,寫字的時候才能安靜安靜,不然他心焦的很。

胤襸過去是不懂的,太子在他心中是無所不能的,他擁有其他兄弟沒有的權勢,擁有至高無上的身份,還有皇阿瑪的疼愛,因為皇阿瑪的悉心調教,就連騎馬射箭都要比別的阿哥好些,這樣的太子還有什麼好心焦的?

可是經曆了這些事,胤襸也明白,太子也是有許多無可奈何的事,如今他過的怕是比幾個兄弟也不如,他隻有過年過節的時候才跟皇阿瑪近距離的接觸一下,而太子整日的生活在皇阿瑪的身邊,這樣的壓力怕是沒人能夠體會的。

胤襸來到書案前麵太子像是沒這個人一樣,繼續低著頭氣定神閑的寫著字,胤襸見太子不理自己,也知趣,一下子跪在地上給太子行了個大禮,“臣弟給太子請安,許久不見,太子安好。”

停頓了幾秒鍾,太子才慢慢的抬起頭來,邊放下筆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六弟來了,起來吧。”

胤襸聽到這話才敢起身,太子少對自己這般嚴厲,他知道自己這次的確是得罪了他了。

太子從書桌上走出來坐到了主位上,胤襸還拘謹的站著,微微低著頭,又過了會兒太子喝了口茶才緩緩道:“坐。”

胤襸聽令不敢怠慢才在下麵的位置坐了下來,他抱拳對太子說道:“臣弟知道這次想的不周全了,來毓慶宮隻想太子責罰。”

“你我之前有什麼責罰不責罰,對與錯的,六弟嚴重了!”

雖然太子說這話似乎是根本沒把胤襸違背自己的事情當回事,但是胤襸知道太子的脾氣,從小到大,出誰敢不聽太子的?就是大阿哥別看如今是什麼郡王,朝中都是他的黨羽,見了太子還是要躲著走,也隻敢在背地裏使些小伎倆。

何況是自己這樣的,過去可以說都是依附著太子過活的,從小他也很聽太子的,覺得什麼都聽他的是天經地義,如今別說太子,就是他自己想到自己違背了太子的意思都有些不自在,膽戰心驚。

胤襸怕太子誤會自己,忙要解釋,太子卻將他攔住,先開口道:“我知道你急著回來,可是也不是這個法子。皇阿瑪為何找你辦這件事我雖不敢說全然明白,卻也猜個大概,我自己都不想參合進來,你幹嘛接這燙手的山芋?”

胤襸站起身來,說:“臣弟真是不知道那麼多,隻是接到聖旨就回來了,半路上雖然收到太子的信,可是又不敢違背聖旨,才隻好回來看看。”

“你這回來看看可算是入了渾水了!”太子歎了口氣,道:“你可知道你離開這一年不到的功夫發生了多少事?九阿哥有意籠絡朝中大臣,那和妃的阿瑪仗著自己的女兒得寵子在朝中也是風生水起了,這次的事兒一出,第一個不高興的是京中大戶蘇家,他家雖然是漢人,可是家裏的銀子數不清,聽說瓜爾佳氏出事了就想把女兒嫁給別人,九阿哥這人見財起意還就去應和了。也難怪蘇家不高興,聽說那瓜爾佳和民從來就沒看上過蘇家姑娘。人家早就不願意了。再說他這要是真成了,讓蘇姑娘成了九阿哥的女人,可是比嫁給瓜爾佳氏要光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