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兒雖然看著銀子心裏樂,可是哪裏敢真的拿,推辭道:“奴婢不敢,主子問奴婢點事,奴婢照實說是應當應分的怎麼敢拿主子的銀子呢!”
蘇七月笑道:“你放心的拿著就是了,別說你不是我的丫鬟,就是春兒夏兒她們,我平日裏也不會白白的差使的,見你也是個實誠丫頭,以後有事我可能還要問到你呢。”
樂兒再不靈活,也聽出來這話中的意思了,這是要收了自己做眼線不成?管他是不是這個意思,樂兒心想要是能以後跟著側福晉,那豈不是造化了。
這同樣在一個府邸裏,丫鬟和丫鬟也不一樣,同人不同命。
樂兒這樣伺候在格格身邊的丫鬟怎麼比得上春兒夏兒這種伺候側福晉的。這就跟孩子嫡出庶出有別是一個道理。
無奈樂兒隻是一個外麵買來的粗使丫鬟,在府裏的日子再久也難得出頭,何況主子之間是基本不會換丫鬟用的,也算是給對方的麵子。
她眼巴巴的巴結側福晉的機會找都找不到,今日竟然就來了,樂兒忙收了銀子磕頭表忠心:“主子放心,以後主子叫奴婢做什麼奴婢就做什麼!”
蘇七月微笑著點點頭,道:“也不需要你做什麼,曹格格那邊你多個心眼注意著就是了。”
“是!奴婢知道了!”
春兒在外麵瞧了瞧,看著沒什麼事,叫樂兒趕緊回去了。
這邊夏兒和蘇七月諷刺道:“這樂兒也是個見利忘義的,什麼樣的主子什麼樣的奴才!”
蘇七月打了個哈氣,道:“曹無衣不懂用人,更不會拉攏人,這點還是段格格厲害的多了。”
夏兒望著蘇七月皺著眉頭擔憂道:“主子也覺得段格格未免太好了些?”
“你既然這麼問,看來也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有夏兒在自己身邊,蘇七月感到一種久違的踏實和欣慰,自從喧喧離開自己後,她就一直空落落的,這府中不是沒有她可以信任的人,春兒和小忠子都是實心實意的跟著自己的,可是這忠心是一回事,有沒有本事又是另一回事。
小忠子如今外麵的事幫蘇七月料理的多,這邊蘇七月也買了幾塊地,小忠子要沒事過去看看,還有些店鋪,蘇七月也叫他幫著留意,胤襸自小在宮中長大,沒有什麼對錢的概念,雖然他不是個有錢的阿哥,可是比起一般人,那是富足的多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根本沒怎麼使過銀子,這不用銀子,自然就不太懂得銀子的重要,每個月內務府還給發錢,他也是個甩手掌櫃的,過去給老嬤嬤大太監管著,後來給了夏晗,如今就是蘇七月在料理這些。
夏晗死後京中綢緞莊的生意自然就沒了,自從到了這裏內務府也一次銀子都沒送來過,胤襸現在就靠著他那個閑職的月俸養活這麼一大家子,哪裏養活的了,都是在吃老本。
蘇七月計算過,這樣的過法,有個三五七年,這家也就敗了,胤襸是不想這些的,他是個阿哥,隻要大清國還在他就有安全感。
可是蘇七月沒有這份安全感,過去的蘇七月可是個打工族,一分錢都是自己賺的,這薪水晚給一天她都是要緊張的,如今叫她這樣看著入不敷出的日子,她都要得焦慮症了。
胤襸又不像是九阿哥對做生意有興趣,所以蘇七月就得想別的法子。
蘇七月知道這裏的地還是不錯的,也不貴,好在胤襸還是個貝勒爺,她也是第一次仗著胤襸的身份買下了幾處田產,如今叫小忠子去奉天打聽下,看看再買幾個店鋪,做生意她沒有那個時間也沒有機會,整日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也隻有買房子置地了。
小忠子忙活外麵的,府裏她就隻能相信春兒了,這春兒人好是一定的,也不是說笨,那倒不至於,可是蘇七月覺得她不夠靈光,什麼事自己得交代她去做,想找她商量什麼也不行。
如今喧喧死了,夏兒到了她身邊,蘇七月看著夏兒也想起喧喧,跟她自然親近,而且夏兒的確是這幾個丫鬟裏最聰明機靈的,別看夏兒人長大五大三粗的,有時候看比一般男人還要壯實,可是心思細膩,為人又謹慎,可是該果斷的時候她也有那個果斷的勁頭。
見夏兒說到段巧晴的時候也是很猶豫,蘇七月就知道夏兒這次跟自己是想到一起去了,問道:“你也去看過段格格幾次,覺得這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