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子受傷了。”
老鄭恨恨地說著。
楊瑞眉頭一皺,推開病房的門,映入眼簾的,是腦袋上罩著網兜繃帶的腦袋,和打著石膏被吊起的左腿。
此時,似乎是麻藥的勁兒還沒有過,亮子還在昏睡。
“怎麼回事?”
“今天淩晨的事兒。他回家的時候被人堵了。”
隨著老鄭的訴說,楊瑞這才了解了事情的經過。
因為老鄭不是以前,手頭上怎麼也有家夜總會給兄弟們做活計。
亮子也不在是老鄭的打手,而是夜總會的店麵經理。
其實平常也沒有什麼事,就是巡個店,然後去給相熟的、過來捧場的客人、朋友敬個酒。夜總會什麼時候閉店,他也就什麼時候下班。
對兄弟,老鄭從來都是不薄的,亮子是他的老兄弟,夜總會開起來之後,他就直接自作主張給了亮子5%的股份,這近一年下來,分紅什麼的亮子也賺了個二十幾萬。
老鄭想要安定下來,也不想讓老兄弟一直這麼飄著。
所以,就不由亮子拒絕,又給他添了二十多萬湊了個首付讓他在是嶗山區這邊買了套小戶型。
他最初對於這個決定還是很得意的。
一來,這是他對老兄弟的一種照顧,誰都知道現在嶗山區的房價漲的速度甚至比市南區都要快,嶗山區的繁華程度也漸漸直逼市南,更有生風說在海爾路原啤酒城附近要建兩家大型賣場,這更加速推動了周邊房價的上漲。
為了跟著自己多年的老兄弟,他也是仁至義盡。
二來,這也是給其他兄弟做個榜樣,用別樣的方式告訴他們,隻要忠心耿耿地跟著他,做老大的也一定不會忘了他們。從而也能起到一個收羅人心的作用。
但是現在,老鄭反而有些後悔自己當初的這個舉動了。
因為,如果沒有這套房子,亮子更多時候是住在店裏宿舍的。雖然叫宿舍,但是條件並不差,不能比星級酒店,但比一般的連鎖酒店設施是不輸的。
正因為亮子現在自己一個人住,在閉店之後,他就自己返回住處。
壞就壞在他一個人上。
今天淩晨,就在他家樓下,亮子被一幫不明身份的人襲擊,仗著他身高體胖,頭被打破,腿也僅僅是骨裂,老鄭說如果換個瘦弱點的,他那條腿怕是要跟他一樣廢掉。而且,當時亮子酒喝了不少,多少減輕了一些痛感,甚至還能在被襲擊之後,拚著最後一絲清醒給老鄭打了個電話……
“報警了?”
“報警?”聽楊瑞這麼問,老鄭把眼一斜,嗤笑道:“這是擺明了有人要搞事兒,報警有用麼?”
老鄭的話,楊瑞都能聽出森森寒氣,顯然,他是動了真火。
“你知不知道,現在我有七個兄弟每天都跟我一起走,住也住在我家附近,還有四個人,每天都跟著趙玲上下班,隻是她不知道而已,你想,如果不是這樣,今天躺在這裏的人,會不會是我?”
“老鄭,知道是誰做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