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氣氛終究需要人打破。天虛老人拉起寒月白讓幾位長老挨個過手,證明已經得到了機緣,可以進劍塚修煉一番。
但約定的時間已過,誰都不鬆口,幾位長老一口咬定,天虛老人火冒三丈。
“你們幾個已是百般刁難,我也退讓了,今日這小子得以機緣是其他弟子三個月才修煉而來一句不可以,你難道讓著孩子變成飄渺劍宗的棄人麼。”
言語之間有些過激,寒月白又陷入了尷尬的氣氛之中,本是好事,但各持己見就變得不那麼愉快。此事一開始是逃避的,但最後還是成了這副模樣。
寒月白打從心底裏感謝天虛老人的培養,但父親說過不要輕易給人帶來麻煩。剛要張口又被打斷硬生生咽了回去。
“我們約法三章,時間就是時間不容考慮,不可以就是不可以。”風長老氣衝衝的看著寒月白,那眼神要把寒月白燒穿一般。
“我不去劍塚也無所謂,聽聞進去之後隻有達到長老級別才能出來,怕是我出來以後成為長老折了劍宗的麵子。”寒月白本不是這意思,可以看這情形,激將法或許有用。
風長老兩指指向寒月白。“就你,這個年紀才得以修煉妖術,你本就是寒家之子,天資尚淺,唯有那一身血脈最為寶貴,就你進去隻有送死。”
風長老一席話戳在了寒月白心裏,看不起自己還連帶著家裏一起羞辱了,士可殺不可辱,寒月白一瞬間妖力流出,妖形畢露。
天虛老人見勢不對,忙摁住寒月白的胳膊。不可衝動。“你們可以輕視我,但我的父親我的家族豈是你們能小看的,當年如若沒有我的父親,你們還能如此安然的坐在此處享受著安定麼。”
幾位長老啞口無言,寒月白斂去了妖力,本是一場愉快的談話,弄的大家不歡而散。天虛老人長歎一聲。“你這孩子還是太年輕了,竟說的幾位長老啞口無言。”
寒月白心中覺得不打緊,隻是說出了事實罷了。“那劍塚我不去也罷,就算是沒有我這號人把。”寒月白拂袖而去。
本是意氣用事也要活的有骨氣才是。天虛老人一個閃身擋在了寒月白前麵。“你這是作甚,怕是我不同意你的想法,今晚隨我來,我親自帶你進去,是好是壞是需要自己去證明的。”
天虛沒了蹤影,留寒月白一人在寂靜的長廊裏站著,總以為那番話會引來天虛老人的不開心,那事實證明有些事情需要證明給別人。
去就去,又不是嚇大的。夜晚,寒月白提劍來到天虛老人說的地方,黑漆漆的岩石擋住了一個洞口,巨大的鎖鏈脫的很長。
蒼勁有力的字體刻在岩石上,劍塚,本以為會是多麼華麗的地方,結果和深山老林的山洞差不了多少。天虛老人用盡渾身解數搬開了劍塚的門。
此時一個黑影突然閃過,鑽了進去。“劍魔你幹什麼去。”那個影子就是劍魔本人,化成灰寒月白都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