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蔚微微點頭,“真凶應該就是Flack Lee,就是當年被冤枉的死者林朝中的弟弟林朝東與C.Y Huang黃憲明,他們兩個再加上一個神秘人三個人合作策劃的。”
“C.Y?!神秘人?!”曉晴皺皺眉,這件case果然比報紙報道的複雜很多,並不是單純的被證人要挾而殺人滅口那麼簡單。
“C.Y要為自己的妹妹,也是他愛的女人報仇,林朝東要為自己哥哥討回公道,要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至於那個神秘人的目的,就是要鄒議長下台。”劉蔚耐心地解釋著。
“神秘人是有政治目的地與林朝東和C.Y合作,”曉晴沉吟著,“這件case中間曾經有警方錄口供的視頻片段流出,難道那個神秘人是警隊內部的人?!”
劉蔚沒有回答,隻是表情黯淡了一下。
“你懷疑是劉局長?!”曉晴馬上明白,因為高遠翔跟她分析過個中利益關係。
“幾個月前,我曾經一個人去過高家大宅找Anita。”劉蔚沒有回答,隻是突然轉換了話題。
“我聽Crystal提過。”曉晴微微點頭。
“我很肯定,我小時候曾經到過那裏,高家大宅。”劉蔚皺著眉說。
“你小時候曾經到過高家?!”曉晴狐疑地問著。
“我曾經旁敲側擊地問過我母親,她說跟高家並沒有私交,那麼,要是她的話是真的話,怎麼我會對高家有印象?!那個房間,你母親的唱片,那些影像越來越清晰,甚至,隱約之間,還有一個小女孩的身影,5,6歲的樣子,梳著馬尾,穿著粉紅色的裙子,站在我麵前,那個人,好像是Anita Yu。”劉蔚說著,將頭埋在自己的雙手裏,想要理清那思緒。
“Anita?!”曉晴越聽感覺越不妙,劉蔚正被這些模糊不清的記憶纏繞著。
第一次, 她看到劉蔚的臉上出現了痛苦的表情。
“有沒有想過去做催眠,催眠能夠幫助你弄清那些模糊不清的記憶。”曉晴試探著。
劉蔚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一張紙,上麵是一個電話與地址。
“這是呂醫生的地址,我本來想要今天去的,可是最後,我沒有去,我退縮了。”劉蔚苦笑一下,“我害怕,真相並不是我想要的,我害怕這三十年來的信念原來隻是一個可笑的假象。”
“你害怕你會失去一個英雄的父親。”曉晴一針見血地說著。
劉蔚苦笑著點頭,他真的害怕自己的父親原來隻是一個與社團人物勾結,狼狽為奸的黑警,更加害怕自己的父親隻是一個不擇手段的卑鄙政治家。
“劉蔚,真相到底是不是真的那麼重要?!這個問題我反反複複地想了一個禮拜,可以的話,我希望自己從來沒有知道過這個真相,是真的。”曉晴淒然一笑,停了一下,然後再繼續,“隻是,真相就是真相,它不是突然冒出來的,它早就存在了,不倫我知道與否,它都已經存在了,而且無法改變,我們隻能去接受它,即使這一刻我選擇蒙著自己的雙耳、雙眼,選擇忽視它,但是,總有一天它還是會來到我麵前,與其這樣子掩耳盜鈴、心驚膽戰地過著,倒不如放手一搏,擁抱這個真相,雖然痛,可是那是必然的,越早去知道,傷害越小,這是我在泰國這幾天想到的。明天,等高氏集團的周年慶晚會結束,我就會跟高遠翔坦白我們父母之間的恩怨情仇。我不知道你的選擇是什麼,我隻希望你不要被真相與現實所壓倒,劉蔚,無論你是什麼人的兒子,你還是你,對於我來說,你都是獨一無二的,最好的警察也是我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