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勝帶領革命隊伍取得節節勝利的同時,沛縣縣令如坐針氈。他一介書生,隻懂文墨,哪裏知道行軍打仗的事。
眼看這般發展下去,革命軍很快就會打到這裏來,他急的象熱鍋上的螞蟻。
關鍵時刻,他首先想到的是他的兩個最為倚重的“秘書”:蕭何和曹參。
隻是他哪裏知道蕭何和曹參早已達成“共識”,為自己想好了退路。
議事廳裏,三人正襟而坐。
“陳勝自在大澤鄉打響革命的第一槍後,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他要攻的城還沒有一座能守住的。”蕭何一臉愁臉的說。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隻剩下投降這一條路可走了嗎?”縣令說話的聲音是顫抖的。
“不戰而降,不是大丈夫所為。”曹參此時狠狠地將了他一軍。
守又守不住,降又不能降,那該怎麼辦?縣令把可憐巴巴的目光再度轉向了蕭何。
蕭何裝腔作勢般沉思片刻,然後煞有其事的給縣令指出了另一條路:請劉邦出山。
原因很簡單,劉邦在沛縣威望很高,又是地痞流氓出身,讓他帶領手下那些“躲”在深山上的逃犯來守城,他定會知恩圖報,立下大功。
“形勢嚴峻,請縣令速做決斷啊。”曹參和蕭何一唱一和,雙管齊下。
這下,縣令已別無選擇。
於是,搞笑的一幕出現了,一個唐唐的縣令,居然派人去請一個常年“躲”在深山中的逃叛,據說雇傭金還不俗。而且還怕他不肯出山,專門派了一個非同一般的人物去請劉邦。
樊噲有幸承包了這個光榮的任務。
樊噲亦是沛縣人,自幼家境貧寒,後在街上鹵狗賣肉為生。呂公見他高大雄武誠實本份,就把小女兒呂媭嫁給了他。
劉邦娶的是呂公的大女兒,樊噲取的是呂公的小女兒,這裏便不需要推斷便可以得出結論:劉邦是樊噲的姐夫。
這個大家明白縣令為什麼專門請一個街頭狗販子去辦這件事了吧。
值得一提的是,呂公把兩個寶貝女兒都嫁給了貧寒人,並不講究什麼門前戶對。但從日後劉邦和樊噲的大紅大紫,特別是劉邦把江山握於自己的手心,可以看出呂公獨特的眼光和非凡的魄力。
前麵我們已經說過,這個縣令雖然有點“文弱”,但並非“昏庸”之輩。
就在樊噲去請劉邦的時候,縣令敏銳的鼻子似乎嗅到了一絲濃濃的火藥味,天下已亂,把流氓出身的劉邦接進城來無亦是引狼入室啊。
“傳夏侯嬰火速捉蕭何曹參來審問。”縣令說完這話句話,悲哀的發現,半天也沒有看見夏侯將軍的身影出現。
他哪裏知道,夏侯嬰此時早已給蕭何和曹參通風報信去了。
從這一點我們可以看出,劉邦這麼多年的亭長是沒有白當的。蕭何、曹參、夏侯嬰等縣政府知名人物都成了他的死黨。
等縣令明白是怎麼回事,想進一步采取行動時,他悲哀的發現,三人早已出了城。他本以為他們這一去就不會再回頭了,然後,令他感到吃驚和意外的是,不久他們又回來了,這回不是他們三個人了,身後還帶了一群叫花子。
縣令要砍你的頭,你還有空帶著叫花子來討飯。如果你這樣認為,你就大錯特錯了,這不是一般的叫花子,這群叫花子不但要你的飯,而且還要你的地盤。
劉邦和手下數百名追隨者來的正是時候,隻是他們長期在深山中修心養性(吃齋念佛是常事),哪有功夫理發,一個個蓬頭垢麵的,再加上他們穿著可能是當時最為流行的衣服,不是東補一塊就是西拚一塊,要麼就甘脆破破爛爛空空洞洞的充分展示其健美的肌肉。
這樣一群人,遠遠一看,不正是一群叫花子麼?
劉邦來不及和三位好兄弟多寒暄,粗厚的大手一揮,正欲帶著這群髒不拉肌的叫花子攻城時,發現城上的守城之兵大抵是粗衣糙布的百姓服裝,不由驚喜若狂。
是啊,一聽陳勝革命的戰火馬上就要燒過來了,守城的士兵上有父母下有妻兒,哪個肯白白在這裏等死,凡是手腳殘廢的不能走動的,都腳底沫油溜之大吉了。
縣令現在隻能強逼城中百姓來守城了。
不用強攻了。劉邦果然很有軍事才能,說著看了一眼蕭何。
心有靈犀一點通,蕭何自然會意,於是鋪紙的鋪紙,硯墨的硯墨,他充分發揮自己的文案特長,手起筆落,一封激情四溢的“家書”寫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