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這個詞在書本上是中性詞,說的是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帶有點粗魯豪放的的意思。
項羽和劉邦這場鴻門宴想必不少人有所耳聞,在範增的攪和下,後人一致認為這是一場權力與陰謀的盛宴。
參加宴會的兩位主角之一的項羽因為是主人公的關係,無束無縛吃的倒是很開心。而另一位主角劉邦卻是索然無味,如坐針氈,根本就無心體會那美酒佳肴。
因此,饕餮這兩個字用這裏粗粗一看似並不合適,但樊噲的出現,使得鴻門宴迅速升級,稱之為饕餮之宴亦不為過。
盛宴開始前,本次盛宴的主人公項羽同誌正地接受範增同場的嚴厲盤查: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不進兵了。這裏我們就不先打攪了。
下麵我們歡迎本次盛宴的特約佳賓劉邦登場,用一句話發表一下心裏感言。
劉邦在一個頭紮綢巾的文弱書生和一個滿臉橫肌的武士陪護下出場了,看著台下黑壓壓的項氏革命士兵,嘴裏叫了一聲:“我的媽呀,我這不是自投虎口,有來無回麼?”他的腿腳一個哆嗦,便直往台下摔去。
那個滿臉橫肌的武士名叫樊噲,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後背硬生生的把他提起來了。
台下士兵們先是一驚,隨及便傳來轟笑聲。
劉邦右邊那個頭紮綢巾的文弱書生想必大家也猜到了幾分,他姓張名良字子房。這時發話了:“沛公剛剛表演的‘墜前台’大家覺得怎麼樣?”
“好!”“精彩!”“真夠絕!”眾士兵都鼓起掌來,靠,原來這是表演啊,還真有模有樣啊。
劉邦正為自己剛才的失態而微紅了臉,見張良給自己打了圓場,當下向張良投去感激的一瞥,然後麵朝台下的士兵,不緩不急的說道:“其實我很害怕……”
剛說到這裏,劉邦知道自己又失言了,一緊張之下說出心裏的真實感受。幸虧他的腦子還是蠻好使的,馬上又改口道:“其實我很害怕見不著項將軍和各位英雄了。西征路途凶險萬分,我沒想我能活到現在。而你們北伐革命軍麵對的是秦軍的主力,比我西征革命軍更是凶險萬分百倍,相比之下,你們才是真正的大英雄,你們才是救世主,你們才是活雷鋒……”
這是哪跟哪啊,打住,夠了,隻要求說一句,再不叫停,隻怕你就說的沒完沒了。
Ok,下麵歡迎劉邦和張良入席,至於樊噲同誌因為相貌長的跟人類祖先猴子如同一個模子裏印出來的,為了不影響大家的食欲就站在外門吧,暫時不要入席了。
此時項羽、範增、項伯三人早已坐在席上靜等劉邦兩人的到來。
劉邦來後,項羽並沒有吭聲,隻是用嘴朝空座上努了一下,示意入座。
“在下不知將軍大駕入關,末曾遠迎,罪過罪過。”劉邦進來後跪在地上主動陪理道歉。
“何罪之有?”項羽對閉門羹事件一直耿耿於懷,一幅冷諷的態度。
“屬下派將守關,隻是為了防賊,不想弄巧成拙,該死該死。”
他的話跟項伯的話是致的,項羽絲毫沒有查覺到項伯和劉邦早已竄通好了。
原來真是一場誤會啊,這下項羽滿意的點了點頭,入坐吧,盛宴現在開始吧。
項羽劉邦都愛杯中物,盛宴開始後,兩人你來我往喝了一個熱火朝天。
看著兩人的親熱勁,這下可急了一旁的範增。
他先前對項羽突然宣布不打劉邦感到莫名其妙,此時見劉邦自己送上門了,不由大喜過望,自投落網倒省去了兵馬勞頓之苦了。
隨及出現了這樣搞笑一幕,劉邦頻頻舉杯向項羽敬酒,而範增卻頻頻舉起身上的玉佩向項羽示意。可惜當時項羽對玉佩之類的財物見的多了,已經提不起興趣了,眼中隻有瓊涼玉液美酒佳肴。
看樣子舉佩殺敵這一招是行不通了,範增沒辦法了,隻好找到來早就侯在門外項羽的堂弟項莊,在他耳邊低咕了一陣。
於是乎,正當項羽劉邦兩人豪飲時,項莊以“助劍為樂”的名義登場了。
他的登場的確驚天地泣鬼神,把項氏精妙獨門劍法運用的酣暢漓淋。
頓時,賬蓬內亂石紛飛,寒氣逼人,直弄的人睜不開眼來。說時遲那是快,項莊眼見時機一到,劍光一閃便朝還在發呆的劉邦身上刺去。
這時候可惡可善可悲可氣可歎可惱可怒可憐可欺的項伯出手了,他完全忘了他是項羽的親叔叔,他有為項氏家族的奪天下而應盡的義務和責任,他腦中隻有劉邦昨晚對自己的重重好處,他及時揮劍擋住了項莊的致命一擊。
於是,場上變成了項氏家族內部人員的比武訓練課。
兩人都使得是項氏劍法,知根知底,此時動起手來當真難分難解精彩分呈。
如果這時候張良還沒有看出些端疑來,那麼他根本就不佩做劉邦手下的第一謀士了。
他以上廁所為由,急忙出了帳門,找到樊噲。他隻是悄聲對樊噲說了八個字:“項莊舞劍,意在沛公。”